一次如此低声下气。
嗯,这滋味不好受吧,当然,容浅念很受用,抬了抬眼睛,耳边是萧衍暴烈的声音:“母后,你在做什么?”
怎么,这就受挫了?容浅念挑挑眼角,瞟了萧衍一眼,随即眼皮耷拉下去,作委屈状:“不想殿下这般不欢喜我,此番前来,是我自讨没趣了。”
说着,容浅念掩面就要走,那模样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容家姑娘。”
容浅念顿了顿,抬眼看皇后,等着下文,意思跟明显:诚意,诚意呢?
萧殁失笑,抓着女子的手心,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他的女人啊,是只长着爪子的狐狸。
文皇后踌躇了好半响,咬咬牙,上前,姿态再低一分:“太子多有得罪之处,本宫代他赔罪,只是太子的手,还请殁王爷费心。”
“母后!”萧衍大喊,满脸愠怒。这天降帝星,素来尊贵骄傲,何时这般受制于人过。
皇后怒斥:“衍儿,你就听母后一次。”又像央求。
虽说最毒妇人心,但虎毒不食子,这文皇倒是一片苦心,如此一来,萧衍终究是沉默了。
“如此的话。”容浅念一脸为难,叹气,“诶,就只好勉为其难了。”
这人真会借力打力给自己脸上贴金。
于是乎,容浅念就勉为其难地留下了,顺带勉为其难地吃着未央宫的瓜果糕点,再顺带勉为其难地给萧衍看诊。
殁王善医术,宫中皆知。刚号完脉,文皇后便上前询问:“如何了?”
萧殁神色淡漠,缓缓开口,毫无温度:“药石无医。”
四个字,容浅念笑了,萧衍面色惨然。
“不,不可能。”文皇后连连后退几步,妆容失色,抬眼,愤恨嘶喊,“是你们故意的,你们故意对不对?”
嗯,答对了。
容浅念站在轮椅旁,肆意地笑,悠悠反问:“你猜?”
文皇后腿一软,被身侧的宫人扶着。
这就受不住了?还早着呢。
容浅念摇摇头,苦叹连连:“诶,再好的医术,抵不过两个字啊。”嘴角弯弯,她笑着,“报应。”
众人都傻眼了,这才明白,原来这位真是来给鸡拜年的,满肚子的不安好心啊,吞了好处也就算了,还吐出一番气死人不偿命的言论。
“你c你们——”皇后颤着手指,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差两眼一瞪了。
但见容家姑娘摊摊手,十分怡然自得,看着萧衍,眸子一转:“哦,殿下不妨猜猜,皇后娘娘的诊金是什么?”
丢下这么一句,女子推着轮椅走远,殿中回荡着洋洋得意的笑声。
殿中,死气沉沉,跪了一地的宫人。
萧衍开口:“你给了她什么?”
“火灵芝。”文皇后咬牙切齿。
啪的一声,殿中的案桌翻了,太子牵动了伤口,眼一翻,晕了过去。
随后,皇后惊慌失措,大喊:“宣御医,快宣御医!”
殿外,女子笑弯的眸子一闪一闪,如碧波划过的秋水,说:“这样就晕了?”哼了一声,嘟嘴,“真经不起气,我还没玩够呢。”
等这厮玩够,怕是气也不剩几口了。
容浅念啊,最擅长玩人了。
萧殁牵着她的手,亲了亲:“以后慢慢玩便是。”
好家伙,这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说的对。”容浅念凑过脸,看萧殁,“逸遥,除了火灵芝,萧衍的手没得治了吧?”
玩,可以慢慢玩,不过,后路还是断得干干净净好。夜长梦多的事,容浅念不干,她喜欢斩草除根。
萧殁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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