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十分复杂,似是有些奇怪,又有些愧疚,还有些叹息,他只淡淡道:“与我拿下这冒充先帝的歹人!”
他身后迅速涌入了一群黑衣黑袍的暗卫,上来毫不犹豫地将昭平帝给缚住,陈翊愕然,怒道:“朱允炆你敢欺君犯上!”
朱允炆悲悯地看着他,淡淡道:“郑国公常玥以蟊贼冒充先帝,意图不轨,已被逮捕带下去吧。”陈翊面色惨然,目眦欲裂,被堵住了嘴带了下去。
刘明舒自朱允炆进来就不言不动,冷冷地看着朱允炆发号施令,待人都下去后,朱允炆才愧疚的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明舒,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能说道:“阿纤对不起。”
刘明舒冷冷道:“摄政王还有事么?三更半夜在先帝太妃这里留着不妥吧。”
朱允炆看她脸上泪痕未干,冷若冰霜,双眼却仿佛燃烧着两簇小火苗,他再熟悉她不过,他走了两步上前道:“阿纤,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昭平帝不除,若是让他复位,你又要回到他身边”
他没有说完,因为刘明舒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直打得他半边面上立刻紫肿了起来,耳朵嗡嗡作响,他本可以避开,但是他没有。
刘明舒冷冷道:“恭喜王爷大业将成,可惜我宁愿随他殉了,也不会再留在你身边的!”
朱允炆看着她,目光哀绝,他无法解释,但,唯有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刘明舒将来才能真正属于他,谁都不能阻拦他默默站了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解释,走出去了。
刘明舒看着他走出去,人也仿佛垮掉一般,扑倒在床上,忍了半日的泪又汹涌而出,哭了半晌,有什么东西在硌着她,她摸出来一看,正是昭平帝之前送她的东西,是个纤巧而有些沉手的铜质圆柱体,约有一掌半长,表面上边镶有金边牡丹,嵌了深红珊瑚做花瓣,栩栩如生,精细得很,她轻轻摩挲了一下,发现是可以旋开的,握着一端轻轻抽出,一掌长狭利的剑刃泛着雪亮寒光,居然是一把小巧玲珑的小剑,她从前的确喜欢各式各样的刀c剑,想不到却是这个自己一直怨怼的人,一直念着自己,她曾经瞒着他与人私通,瞒着他偷了密道图纸,害得他失了国,沦为平民,他本可以远赴海外,平安度过下半辈子,却为了看她一眼,千里迢迢潜入,落入了陷阱。
她念及昭平帝那样一分赤诚热忱的心,温柔而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掌心,想到他落入朱允炆手里,只怕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了,泪水又重新涌了出来,她拿着那把小剑,心头忽然涌起了一个想法:他死了,她也不想活了,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随着他去了,倒可以报了他曾经对她的一份情意,她一念及此,将剑锋对准自己的咽喉,闭眼正要刺下,瞬间却被一个小铜钱叮的一下打歪了,梁上轻轻落下了一个轻巧的身影。
刘明舒定睛一看,不是那一枝梅懒龙是谁!她惊喜有加,懒龙却轻轻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迅速的在床上团了团,又从怀中扯出了一顶长而黑的假发,安在枕上,做出个女子向内睡的样子,又扔了套黑衣给她。刘明舒与他合作两年,已有默契,立刻背身套上黑衣,面罩,懒龙挟着她,纵身一跃,已是跃上梁,从顶上一掀,出了屋顶,迅速而灵巧的穿插,很快便出了庵堂,原来懒龙已是潜入庵堂,在暗处窥视了多日,他原就有龟息之法,可以数日不饮不食,屏声息气,潜伏偷盗。待他查清楚了暗卫换班和巡视的规律,今夜忽然暗卫加重,又有人潜入,他便知有事发生,待朱允炆出现,带着重兵押走了人,外边暗卫看到陷阱已有成效,抓到了人,便不免有所松懈,他方趁机潜入,救出了刘明舒。
才出了狼窝,刘明舒便急着道:“大哥,我要救皇上!”
懒龙皱了皱眉道:“是之前那个被绑走的那个人么?”
刘明舒道:“是,大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