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新雪初晴,江老夫人有些不舒服,特特让下人去通知了几位表小姐不必来请安了,自己随意耍耍,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下人要,别拘谨了。小说
林萱早晨听说江老夫人不太舒服,安顿了曦娘和福哥儿后,因才下雪,也不许曦娘跟着了,便自带了针去福菊院给老夫人扎针推拿。
江老夫人看她如此周到,心下暗叹:若真是得了这样的媳妇,也算是不错的,可惜不是自己和她过一辈子,男人的心都是喜新厌旧的,若是哪一日自己儿子又喜欢上了其他女子,她和前夫留下的孩子就是扎在心上的刺,到时候自己和她又待如何相处呢。
便闭着眼睛和她扯家常,只问她见过几位表妹觉得如何。
林萱笑道:“自然是个个都是好的,看着都是礼数周到c温婉大方的好姑娘,想是江家出去的姑奶奶们十分尽心教导。”
江老夫人笑道:“我这两个姑奶奶,确实是公婆教导有方,最是贤良淑德的,江家又出美人,要不是当时江家着实落魄了些,来求亲的人定是要踏破门槛。可惜还是命运不济,大姑奶奶那边就不说了,王家是户势利人家,看到江家无甚借力之处,初嫁过去很是吃了一番苦头,好在肚子争气,连生了两子两女,才堪堪算站稳了脚;二姑奶奶却没大姐的好运气,嫁过方家一直不开怀,当时江家势弱,不能替她出头,夫家那边到底还是纳了个良妾,生了一子一女,那竹君就是良妾生的,听说那良妾很是有些不安分,二姑奶奶直到老大了才怀上一胎,生了兰君,结果时运不济,二姑爷居然一场病过世了,到今年才堪堪的出了孝,二姑奶奶昨日还悄悄儿地和我哭诉说那妾生了一子一女,却守不住清寒闹着要出去改嫁,她一时恼火也放了出去,如今只想好好的将兰君养大,好好陪送出去便罢了,那两个妾生的,她也懒得管,随他们自去过活,我却不知如何劝解她才好,唉,想是从前二姑爷一直宠着那良妾,伤狠了她的心。”
林萱若有所思,笑道:“说到这个我却是想到从前听说过的一桩案子呢。”
江老夫人好奇道:“什么案子?”
林萱道:“有个老妇,年轻的时候颇有些积蓄,侄儿以及女婿侍奉她如同侍奉母亲一般,诱得她所有财产后,便翻脸不认,她老无所依,便去官府告了她侄儿和女儿女婿,不料官府认为,她已经出嫁,则于她本宗已是异姓,而她的女儿也已经出嫁,与她也是异姓,无论是她的侄儿还是她的女儿女婿,收养她都是格外容情,但是不供养她,按律也是无罪的,后来官府了解到她亡夫尚有一庶子随外室在外,已经长成,则认为既有此子,则当供养嫡母,不养则律当重诛,于是便移牒拘唤,不过到底是从无抚养之情,过去也是依附于人,勉强得口饭吃罢了”(注)
江老夫人听了倒是沉默了,之后笑道:“果然闻之者足以戒啊,如此我找个机会再劝劝二姑奶奶才是。”
林萱笑道:“也只是一听,二姑奶奶教女有方,不至于到那等地步的。”
江老夫人笑道:“你这才是年轻不知世事了,出嫁女嫁到别人家,便要以夫家为重,到时候也有自己的难处,如何能兼顾到寡母呢。”
林萱也只是笑,手上却是不停,很快便一一推拿过,江老夫人喜她聪慧,又探她道:“这几位表小姐,你看哪一位可堪为你大哥的妻室?”
林萱愣了下,赶紧笑道:“几位表小姐都是初识,我如何能知,我看个个都不错的,还是看娘和江大哥自己喜爱最好不过了。”
江老夫人观她神色如常,不过略微讶异,心中已是了然只怕是自己儿子一厢情愿了,心中不觉又爽然若失,只觉得自己儿子如此之好,怎的却是没有夺得佳人的心。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却说两家表小姐在院子里蹴鞠聊天了一会儿,却都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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