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事啦?”柳宓先前一直觉得自个没事,但那也都是自个的猜测,今个能从官方人员嘴里听到这个答案,心底的大石还真是落下了。
“一会你帮我写封信,给我爹娘,告诉他们别替我担心,还有我师父那也说一声,本来我们说好这两日要出去的”柳宓絮叨起来便没完了,她这话还没说完,便见秦淮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这么严肃,是出什么事了?
柳宓有点担心。
“赵秋水死了。”秦淮跟她说完,便沉默了下来。
同样沉默的,还有柳宓。
她放下筷子,默默的消化着这个消息,“什么时候死的?”
“昨个夜里,难产,一尸两命。”
以前在遇到她之前,柳宓从来不相信会有人生来就是仇敌,但是后来俩人的接触,却告诉她,她们真的是想看两厌,如果就这么互相不干涉,默默的厌恶着彼此,那也不错。
可是,偏偏有人把这份厌恶,发酵出了仇恨。
赵秋水不止一次的坑害她,就连这次,柳宓都觉得是她在背后默默操纵,可是谁知道,她入狱了,她却难产死了,该说是造化弄人,还是说老天冥冥中的安排?
如果当时她没被抓到牢里,夜里她难产,按着孙氏,按着她的性子来说,一定会把前仇暂放下,先去救人。
可是,她被抓进来了,赵秋水也切断了自个的活路。
“秦大哥。”柳宓吃不下了,有点害怕的投到他怀里,“其实我先前也做过不少坏事,你说,会不会我也有一日会”她先前贩卖私盐,为了挣钱也干过几件虽无伤大雅,却也是放不上台面的坏事。
想起她的重生,赵秋水的死,她总觉得冥冥中有人拿着笔,在记录着她的一言一行。
秦淮见她扑入怀里,也不推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不会。”
老天爷如果真的长着眼睛的话,一定会让她长命百岁。
“你去治病救人,还治好了疫情,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受到伤害呢?再说,只要你以后不犯错误,我也会一直一直保护你。”
他说着说着,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放老子出去,放老子出去!”俩人浓情蜜意之际,牢里传出大煞风景的叫声,秦淮松手,皱眉朝出声地儿望去,“他每天都这么不安分?”
“平时没事,估计今个见了你受刺激了,别搭理他。”
虽然入了大牢,但是青山镇这边挺人性化,住在这的犯人也不是见天憋屈着,每天会有两个时辰的劳动改造时间,不过改造时候得带着脚镣,柳宓身份特殊,并且罪责没落实,可以选择不出去。
但柳宓想着出去晒个太阳呼吸个新鲜空气,还是会出去的,并且保证在每次出去时,总是跟他相隔几丈远,所以平日没少取笑朱家大少。
“要不把他弄的跟你更远点?”秦淮心里不踏实。
柳宓连连摇头,“别介啊,你把他弄走了,我不是更没趣儿了?就让他在这呆着吧。”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朱大少此时境地,他现在张牙舞爪的,却没了锋利的爪子,柳宓逗他,看他发飙,也算是消遣了。
秦淮在这不能待太久,看着柳宓把饭给吃了,他收拾干净狼藉,欲言又止走了。
柳宓朝他挥挥手,其实,她能理解秦淮的意思,于私来说,他们关系不菲,秦淮有义务保她平安,但于公来说,他的身份让他不能做逾越了本职的事,所以他对自个一直带着些愧疚。
“走吧。”柳宓扒在牢笼那目送他离去,在拐角的时候,他果不其然扭身看她,柳宓笑着跟他挥手,秦淮露出个笑来,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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