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咋流了这么多血啊?快找大夫,找大夫!”
她的手茫然的伸出,后又重重的落下。
她这一辈子,活的真是窝囊啊
县衙后院,朱氏得意的品着茶,看着眼前的狼藉,心底舒心不已,刚才那个窝囊男人,第一次在自个面前硬气了一次,骂她说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把他闺女害死了她就如意了。
是她偷偷写信到他上峰那的,他不是最想巴结这个有出息的女儿了?
有本事去给他上峰对着干啊。
想起自个外甥女被她害的嫁到乡下人家,想起自个亲弟被她害的锒铛入狱,如今终于一报还一报,她也付出了代价。
可惜,她的惬意没持续多长时间。
刚放下茶杯,府里的下人便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
“夫,夫人”下人跪地,神色有些惶恐。
“大早起的,又有什么事这么急?”成功把柳宓送到大牢,她正得意呢,所以下人此时的没规矩,也没引起她多大的怒意。
下人战战兢兢,低着头在地上,紧张道,“是,是赵家那边传来的口信儿,说,说是”
“说是什么?!”赵家,那就是妹妹家,妹妹家又怎么了?
自家主子一个劲的逼问,下人无法,只能照着实情道,“赵家来人说,是赵家姑娘昨个生产难产,一尸两命,这会赵家老爷已经去村子里了,夫人您”
话没说罢,清脆声便响起。
“秋水?秋水那丫头死了?还生了个死胎?这怎么可能?!”
赵秋水几乎是朱氏看着长大的,情分不一般,这会骤然听到她的死讯,她一时没接受,险些晕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下人慌着解释,“小的不敢撒谎,实在是昨夜生产出血,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大夫呢,怎么不请大夫!”朱氏双目赤红!前两天还好端端来这给她请安嬉笑的姑娘,好端端没了,谁能接受!
“回夫人的话,村子里那些大夫治不了难产,唯独有本事治人的小神医,虽说是跟她一个村,住的也不远,可偏偏被抓到大牢,下了大狱,所以,所以”
“滚,滚,都给我滚!”朱氏此时再也忍不住,全然已经崩溃。
柳宓虽说是有牢狱之灾,可是前有百姓施压,后有周老太医等人的走动,外加秦淮这个走后门的时不时照顾,她这日子过的还算滋润。
这次她来的时候,是带着飘香阁的食盒。
秦掌柜给她准备了叫花鸡以及荷叶粥,还有几道清爽小菜。
柳宓跟着她师父出去行医几次,心态已经变化许多,这会既来之则安之,也不嚷嚷着出去,除了喊着让秦淮多陪她些许时候,也没闹多少脾气。
这会秦淮打开牢门,进去给她摆好吃食,柳宓把筷子递给他,“一起吃啊。”
她一点都没有身陷囹圄的自觉。
秦淮觉得先前自个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案子现在怎么样了?”柳宓边吃边问。
秦淮给她夹了只鸡腿,冷声道,“我还以为你在这住的乐不思蜀,一点不关心这事情后续。”
这还生着气呢。
“我那会是少不更事,加上我这两日可是研读了咱们大周朝的法例了,我当时贩卖的那不到十斤的私盐,充其量就是罚些银钱,再关押几日,根本没旁的处罚,加上那是我自个做的盐,又不是二手流通,罪责更小了。”
原来以为要杀头什么的,真是自个吓唬自个。
秦淮点头,“这两日跟你猜测的一般,外面没什么实际证据,贩卖私盐的罪责暂不成立,不过知府大人心思缜密,为人又清廉,这事交由他处置,想来也得耗两日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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