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给你二哥带过去。”
陈翔恭恭敬敬地接过衣甲,放置在一旁。
唐绣看了一眼李嬷嬷,李嬷嬷会意地说:“三公子,您的年纪也不小了,这屋子里也不能没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主母和老爷商量过,您觉得温沅姑娘如何?”
陈翔愣住了,看了一眼堂上高坐的嫡母,感觉冷汗仿佛要流出来。
这可真是恶意好接,好心难受啊。嫡母一本正经来给庶子纳妾,找的还不是自己的婢女,这怎么说都是好意吧,是好意吧。但是这个好意怎么这么让人难受呢?自家和阿沅那一头乱成麻的关系,怎么嫡母又来掺和一脚了?可这回绝吧,又不好。嫡母难得想做一回好人,驳了她这个面子终归不好。
陈翔心中腹诽,一时之间到也想不出如何回话。
唐绣见陈翔迟迟不回话,有些不耐,说:“怎么了,有问题吗?”
陈翔赶紧说:“儿子谢谢母亲关切,只是我那舅舅和我说过,他只此一女,想着的是招赘入门,延续他温家香火。若是让阿沅于我作妾,恐怕不允。”
“就他那家底,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连个人丁都单薄,还招赘?能招到什么歪瓜裂枣?还不是白瞎了温沅这般才貌,还不如到妻族那儿过继一个,延续香火,让阿沅寻个好人家,也能帮衬些许。”李嬷嬷在一旁插嘴说道。
“李嬷嬷说得有理,只是我那舅舅的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倔得很,我也实在不想因为这事闹翻了。”
李嬷嬷还想再说什么,被唐绣打断了。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那你看,我屋里这些婢女,你有哪个看的入眼的,不妨讨了去。有个人照料你,我这个当母亲的,也放心些。”唐绣有些意兴阑珊,说道。
陈翔大礼下拜:“母亲房中调教的女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儿子私心想着,大战在即,儿子想要修身养性,熬练筋骨,私事无暇顾及。”
“三公子,您这话说的也太见外了吧。”见到陈翔如此回话,李嬷嬷忍不住说道:“要打仗,要打仗,也不能因为打仗了什么事都不干啊。这些年,主母对你也不薄,你怎么还这么一副外人的样子,好心好意给你作媒,你推脱;自己调教出来的婢女给你,你推脱;你这是拿我们来当贼来防着啊。好歹咱们也是一个屋檐下过了十多年了,就是一个猫儿狗儿,这么多年也熟络了吧,偏生你三公子怎么就这么生分呢?”
李嬷嬷这话代唐绣出口,说得分量极重。陈翔没办法,伏地下拜,说:“母亲待我宽厚,我铭记在心不敢忘却。”
唐绣看着陈翔,又扫视到了一旁放在那儿的衣甲,突然感到心中好一阵的没趣,直接说:“李妈妈,别说了。翔哥儿有自己的打算,就由他吧。俗话说,儿大不由娘。”
陈翔连声致歉,唐绣却没有了应付的心思,几句话将他打发走了。
李嬷嬷凑近来和唐绣说:“小姐,是我僭越了。可我也是为了您啊。他如今就这么不给咱面子,将来万一要是得了势,还不知道这尾巴要翘到天上去呢。现在不好好敲打敲打,以后就麻烦了。”
唐绣安抚地拍了拍李嬷嬷的手,说:“你是跟我的老人了,为我好我知道的。只是我突然意识到,我毕竟没把他当亲儿子养,又何必责怪人家不拿我当亲妈来亲呢?”
李嬷嬷说:“谁说的,十里八乡,像小姐这样待庶子的可没多少,外人谁不说一声,仁厚?”
唐绣说:“我只是懒得理他,放任自流而已。说到底,我要是真的在意他,同为从军,我为什么想到要给二郎衣服内甲,对他,连礼貌性的准备一份稍差点的棉衣都记不起呢?不问寒暖,却问妾事,我这个嫡母当得如此虚伪,哪里还有脸再给他多立规矩呢。”
“这不是才知道他也从军吗,一时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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