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对视,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彼此。在这难得的沉默和寂静之中,傍晚的凉风也让人觉得舒适,昏暗的夜色也让人感到惬意。淡淡的喜悦如同缓缓的溪水,在心头滋润,涌动着某种莫名情愫。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退了一步,说:“今天我的话有点多,也许是从军这件事给我带来的压力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大些。我原本是打算在太原郡内以浊吏出仕,借助之前的经营,积累功绩以博升迁,突然之间转走军功,内心也有些不安。”陈翔絮絮叨叨地,挣扎着想要用这些话来驱散这暧昧不清的氛围。
“和你聊聊天,心里舒服了很多。”最后,陈翔这样结束了语无伦次的絮叨。
温沅深吸一口气,说:“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听你聊天,听你说话,至少在我这儿,你可以不用这么累,你可以有个可以歇息的地方。哦,还能做点你喜欢吃的。”
陈翔大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温沅迎合地笑着,但心中却有一丝失落怅惆。那刻意爽朗笑声打破了两人低语的氛围,昭示了一种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距离感。在这笑声中,陈翔抽离出自己的情绪,回复起自己的神志。在这笑声中,两人都意识到,祁县陈三,回来了。
陈翔收敛了笑意,接着说:“是翔哥哥的错,是我急躁了。阿沅,你的婚事,我不催了,不过你自己心中也要有数。”
温沅也笑着说:“翔哥哥就是爱瞎操心,你年纪比我还大,也还没成家,倒操心我的事情了。对了,翔哥哥,你心中可有喜欢的女孩子?”
陈翔张口欲言,但似乎被温沅那有些哀婉的眼神所打动,他盯着温沅,眼神深邃,沉默片刻,苦笑着说:“有啊。”
“谁啊?”
“我将来的妻子。”
“那你将来的妻子是谁?”
“我也不知道她会是谁。”
“你不知道你怎么喜欢她?”
“我会喜欢我将来的妻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和我现在知不知道她是谁,有关系吗?”陈翔笑着说。
温沅长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胡搅蛮缠,王顾左右而言他其实也是一种回答。
看着她情绪低沉的样子,陈翔笑了,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你看,应该是你爹来接你了。”
同在一个庄子里,其实一路上并不远。远处一盏灯笼摇摇晃晃地慢慢荡过来,渐渐显出后面那个中年男人,温沅之父,陈翔之舅,温有。温有看到陈翔二人,也不理睬韩青的寒暄,径直走了过来。面色不渝,问温沅:“怎么这么晚?”
陈翔向前跨了一步,双手抱拳。“舅舅,今晚因家父和我回来的晚了,累及阿沅表妹迟迟未归。母亲心中歉意,特地让我护送。见到舅舅我就放心了,阿沅就有劳舅舅带回,我还要返回家中向父母复命。”
温有挤出了个勉强的笑容,对陈翔说:“我有点话想和你说,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爹!”温沅喊了一句。
温有笑了,说:“傻丫头,你急什么。你爹又吃不了他。”
“他还得回去呢。”
“不差这一会儿,你说是吗,陈翔。”温有转头问道。
“就听舅舅的。“”没事的。韩青,守在这儿,警醒点,有什么事儿大声喊,我们不会走多远的。”
韩青没有多话,直接应下了,然后不断地开始背诵经文的选段。温沅踌躇片刻,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温有和陈翔走着,直到能够看得到温沅,但是听不清韩青的说话声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
“这儿差不多了,保持正常声调的话,他们是听不到的。韩青这点还是挺机灵的。”陈翔说。
温有说:“有其主自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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