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露出一片光亮,东京的东门口就出现了两位年轻人的身影,从头到尾一身白衣,连腰间的剑也蒙上了一层白布,挡住了深秋的露水。
“大宫主,他们出现了。”在东门远郊守候的两个身影也在树影中晃动了几下。
东门的两个白衣身影在门口不紧不慢接受官兵排查,不多时便出了城,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跟上了他们的行踪。
这一片近郊方圆五十公里都是翟庄尚贤庄势力氛围之内,若是在这里动起来手来,对南宫烺和振麟来说没有好处。
又行十里,白衣少侠似乎是发现了身后的跟踪,突然猛抽了马一鞭子,马儿吃痛,一直向前奔,跑出了官道,跑进了树林。
“追!”南宫烺一声令下,两人策马奔腾,一路追赶。
白衣身影在林间时隐时现,振麟猛地踩下马蹬,一跃而起,向着不远处的白衣袭去。眼见就要抓到那人,谁料那少侠又是狠抽坐骑一鞭,振麟猛地向前一抓,那人身上的一袭白衣被硬生生地扯掉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腰间的佩剑也之而出,这是一把寻常无比的佩剑,哪里是独一无二的绝尘剑?
南宫烺一个轻功上前,拦到了两位白衣面前,□□的两匹骏马在他的面前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大胆辽人,未经通报竟敢闯进东京!你是谁?”伶俐的官话,一听就是东京女子。
“在下南宫烺。”南宫烺在那人面前纹丝不动,面不改色。
“原来是辽国第一武将,我还当是谁这么大胆。”说话的女子柳眉一挑,话语中带着些威严,“光天化日之下,南宫将军尾随两位宋朝女子,是何用意?”
南宫烺斜眼一笑,已经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而眼前这个人是他得罪不起的,那女子腰间的配饰已经将出卖了她的身份。
“在下并非有意冒犯,恰巧在找的两位少侠也是身着白衣,神态相似,公主可曾见过?”南宫烺拉着马绳,向眼前的女子行了辽国大礼。
“你!”那女子面色绯红,这次她的出行如此隐秘,显然也是没有经过通报,现在看来也有些心虚。
南宫烺摸着她的马,并没有说什么话,若是真的进东京追究起来,公主偷偷出走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像我们小姐这样年纪轻轻,穿白衣服的人大街上到处都是,单单是上午出城门的,西门也有好几个,你怎么就偏偏拦我们小姐?居心叵测!”另一位女子正色说道。
“婷儿,住嘴!”前方的女子脸色一下变白,双眼睫毛微微发抖。
“多谢公主提示,在下告辞。”南宫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女子面前,两个男子骑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她们的视野里。
见那两人已经走远,白衣女子缓缓放下了面纱,一张苍白的面孔不停的喘着气,右手捂着胸口,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场景里缓过来,她的腰间藏着一朵碧色长生花,在朝阳下更加翠绿夺目。
“小姐,你刚才为什么不让婷儿说!这个辽国人太傲慢了!”身边的丫头替公主不值,千金身躯怎能被两个辽人怠慢。
“婷儿,都是你嘴快,被他们发现我们的目的,还好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不至于功亏一篑。”这个女子的眉宇间隐隐透着皇家之气,挥了挥马鞭子,往京城的方向离去。
年前的救命之恩,今日也算是还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忙真的只有她可以帮。
江雪吟叮嘱过,第三个锦囊是在大理寺之前打开的,而现在已经被他们用掉。离大理寺开审的时间只剩下短短的六天,如今该怎样将爰昊安然无恙地送到大理寺少卿面前?若就这样贸贸然出现,说不定反而会落得个冒名顶替的罪名,但若不及时出现,又来不及阻止判决。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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