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躺在床上想的头脑发胀。
爰昊敲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到皊苒床前。
“良药苦口,趁热喝。”爰昊舀了几勺药,吹了吹,将药送到了皊苒嘴边。
“”皊苒看着他,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让这个平时高高在上,饱读圣贤书的文弱二公子,照顾她一个江湖女子,真是委屈他了。
“我脸上怎么了吗?”爰昊看皊苒看自己看的出神,怀疑是不是刚才练字的时候不小心把墨水涂了上去。
“没有没想到你一个翟庄二公子还挺照顾人的。”皊苒张口喝药,这药不是一般的苦,当然疗效确实出乎意料的好。她本来受的伤就不算太重,只是当时受到了摄魂术的影响才导致昏迷不醒,如今一夜的调养已经让她好了七八成了。
“皊苒姑娘过奖了,爰某不才,只是偶尔帮家母熬熬药,也就习惯了。”爰昊低下头,带了些柔情。
“原来是这样”皊苒的娘在她七岁时生病离世,现在突然提到,不免也有些伤感,断断续续想起往昔还没有到天尘派学艺的日子,又说道,“好在不过多久,你娘就可以见到你了,她一定会很开心。”
“会的。”爰昊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嗯。”皊苒继续喝药,没有再多说什么。
爰昊的表现确实出乎皊苒意料,他是没有架子,平易近人,他很能说,可以把皊苒说得哑口无言,还继续滔滔不绝。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文人,即使是一身粗布麻衣的打扮,也掩不住他的才气。
“刚才路过了什么地方?肩上都滴到了朱砂。”
皊苒看到他左肩榜上有一点朱砂,大约是路过账房的时候弄脏的,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不注重这些不起眼的地方。皊苒伸出手来,想帮他擦掉朱砂,可是现在的身体还是使不出多大力气。
“哦,也许在哪里弄脏了,方才也没有经过染坊。”爰昊自己动手擦了起来,但这个小红点越擦越深,非但没有擦掉,还擦出了淡淡的香味。
“别擦了!”皊苒的声音很轻,忽然握住了爰昊的手,脸色一片苍白,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人已经盯上他们了。
“笃,笃,笃。”
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男子的人影出现在门口,爰昊和皊苒都警惕了起来,这个时候来的估计就是盯上他们的人。
“爰公子在吗?”在下给皊姑娘复诊。”
听到萧大夫的声音,两个人顿时松了一个气,爰昊上前将他迎了进来。
原来萧大夫在这个旅店还有一个病患,今日也是一次复诊,所以路过看一下皊苒和爰昊的情况,看见眼前的两人已经恢复精神,他也放心了不少,准备离去。
“萧大夫,在下不懂医术,但看得出大夫是医术中的高手,行医治病,妙手仁心,实乃江湖人的福音。听说翟庄非攻庄招募天下英才,不知萧大夫是否有意向?”这个大夫确实是个人才,爰昊自小在翟庄生活,东京更加是熟门熟路,这个医生他过去真的没有见过,若不诚心挽留,当真是浪费良才。
“非攻庄实乃天下奇庄,只是在下自由惯了,若真让我在一地不动,会难过死我的。”
萧大夫淡淡一笑,行医治病对他来说从未与江湖名利挂钩,所做实属分内之事。说完,他便收起来随身行李,准备离去。
“还请萧大夫留下姓名,以后若有缘再见。”爰昊自然是惜才之人,虽无缘将其留住,只愿往后还能相逢。
“在下萧尚策,有缘再见。”萧大夫笑了笑,随即推门而出。
萧尚策这个名字让爰昊发愣了好一会儿,原来他就是近年来中原人士人尽皆知的千面妙手,难怪他的医术如此高超。
皊苒见他想的出神,便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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