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继承大统,做个闲散王爷会点神通是好事;兕子就更不用说了,这年头的女道长还是很风雅很吃香的事情。
可是从理智上来说,雉奴和兕子都是观音婢所出,一下子两人都入了道门,恐怕原先就有些互别苗头的佛门c道门会再起争端!唉,谁说方外之人不重名利,看看袁天罡再看看那私自出关取经的玄奘法师,哪个不是为了光大本门竭尽所能广收信徒?
李世民在头疼,无意识地翻着《道德经》,从里面飘落了一张花笺。
刚才还流利背诵的小奶娃子顿时微微卡壳。
本来这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结果长孙皇后纤纤玉指捻起飘落的信笺:“世间安得两全法?字倒是好字,句也是好句。不过不是雉奴你的笔迹。”
“给我看看。”李世民听到皇后这么说,也起了好奇之心。
接过观音婢递过来的信笺,李二陛下说:“是汉隶啊,颇有禅意,确实不像是雉奴的字。”
兕子看到自己小哥哥都憋红了脸,于是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朝着牡丹花笺的背面瞄了几眼,趴到李世民的腿上:“这是我送给雉奴哥哥的。父皇,这隶书不错吧?”
李世民得知是这是李治从兕子那里得来的,便微笑着问:“哦,莫非是我们兕子公主写的?父皇竟然不知道兕子能写这么有禅意的句子。”
兕子撅了撅嘴:“父皇取笑人家,明知道兕子都还不清楚《道德经》说的是什么,哪里能写出来上面的句子。这是元华姐姐写的。”
“元华?刚才你也说了她。”李二陛下贵人多忘事,早就不记得武元华是何许人也了。
长孙皇后给他讲了一讲武元华的来历。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说:“这是武元华写给你看的,兕子?”
兕子撅撅嘴,状似一点也没发现父皇面色的细微改变:“才不呢,元华姐姐从来不肯在崇文馆里写隶书。要不是我无意间看见了,还不知道原来元华姐姐不只是精通楷书c行书,还会汉隶。上回看到她在描扇面,才好不容易讨要来一张。结果雉奴哥哥看着好看,就要走了。”
李世民这才点点头取笑道:“我说兕子公主怎么忽然勤奋起来,原来是身边的伴读太出色了。要不要父皇给你换一个不如你的?”
“才不要,别人和我下棋c投壶c猜谜,都不敢赢我,元华姐姐懂得又多,人也和善,最有趣了。”
长孙皇后看女儿都要急哭了,连连说:“兕子,你父皇在逗你呢。”
兕子抬眼看看李世民,果然是在逗自己。
李世民转眼问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李治:“雉奴可知这牡丹花笺是谁写的了?”
李治通红着脸,小声说:“雉奴知道。”。
李世民看得心里有数,扭头与长孙皇后对视一眼,眼里尽是无奈。
底下,是晋阳公主李明达悄悄对着小哥哥雉奴挤眉弄眼,笑得得意。
当晚,李世民在立政殿歇下:“观音婢原本是担心雉奴会投身道门?”
长孙氏点点头:“现在看来”
“哼,现在看来,小子倒是早早就知道爱慕女色了!”李世民用鼻子喷了一口气。
长孙皇后拍了拍李世民的胸膛:“二郎”
却没想到李二陛下是在装怒:“哈哈哈,这小子,才几岁,毛都没长齐活吧?就知道偷偷收藏人家小娘子的手书!”
“陛下,怎么还取笑自己的孩子,说的好像当初翻进舅舅家墙院的那个小郎君不是你似的。”长孙皇后娇嗔。
“是啊,那时候,你才六岁,我当时就想,这么精致的女娃娃,以后一定要嫁给我才是。一转眼,咱们成亲已经有二十二个年头了,长乐都已经有孩子了。雉奴也偷偷摸摸有了心上人。”怀念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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