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弘毅回家跟顾长生老老实实讲了这个事情,却让父亲帮着瞒住母亲和姐姐,顾长生什么都没说,只摸着他的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末了才答应:“这事情爹帮你讲。”
就这样,顾弘毅开始了在姚金堂的药童生活。
说来也奇了,他从小没学过医术,可对药名也草药的长相没几天便记住了,一开始姚雁宇只是让他打杂,没想到几天的功夫他抓药都特别麻利。
他人小嘴甜懂事,末了连姚金堂的坐堂大夫也问姚雁宇:“这孩子要不要学医?”
姚雁宇也当真动了心思,叫来顾弘毅问他,却只得了一句:“谢谢小姚大夫的赏识,我头脑愚钝可学不了这高明医术,还是回家继承祖业得好。”
姚雁宇拿他没辙,却也心里决定等他干满一个月,给他两盒止陈膏做奖励。
听顾弘毅这样小声解释一番,云瑞也放下心来,接过他递过来的药包付了钱,转身走到门口,踟蹰片刻,却又转身走回顾弘毅跟前。
“云大哥,还有什么事?”顾弘毅抬起头,有些不解地问。
云瑞从来不是个扭捏害羞之人,可如今对上顾弘毅单纯的眼神,他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咳嗽两声问:“毅哥,你家里情况不太好吗?”
他不方便直接问孩子家里是否缺钱,只能这样含糊一句。
不过顾弘毅倒也听懂了,忙说:“还过得去哩,只不过三月要开窑,我怕家里银钱不够,这才过来找份事情做,我爹也是同意了的。”
原来顾记是要开窑,云瑞心里记下时间,又摸了摸顾弘毅的头,这才离去。
留下云瑞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琢磨过劲来,云大哥这是担心他们家的生计吧?还真是个好人。
顾昕慈手里有事情做,便觉得日子也快了些,短短几天功夫,她不仅画完了图样,甚至还绣完了当时那个锦鲤荷包。
虽说花样实在看不过眼,但她绣的认真,看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这荷包当初是章安晴问她要的,顾昕慈认真做完,便就直接给了母亲:“娘,送给你,你可别嫌弃。”
章安晴接过荷包,里里外外使劲夸了一通,然后小心仔细收了起来。
顾昕慈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没有信心,便也没注意母亲的小动作,只当她哄自己开心。
等她荷包都做完,病也就彻底好了。
虽说还是瘦了一些,但仔细这么将养了些许日子,人倒显得更精神。
顾长生这些日子几乎忙得不着家,他已经跟做不子的周家订好了数,又问遍了村里的烧窑匠人。
村中有几户匠人是经年跟他们合作的,烧窑是个体力活,不仅要掌握好火候,还要时时看着以防出事,原本这事情是顾长生一个人盯的,可头些年他到底分身乏术,晚上也怕章安晴出事,这才开始找其他家的匠人来帮忙。
他给的工钱跟其他窑坊没什么区别,顾家事情也少没那么多闲话,倒是有几户愿意干这个。
不过今年却不凑巧,不说村中其他两家窑坊都要开窑,甚至有几个匠人直接去了景梁讨生活,出了十五就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顾长生挨家挨户问了好些人,却一个人没有顾到,最后便跟顾昕慈商量:“囡囡,这次咱们请不到人,便是自己做也得把单子接下来,倒也算是省钱了。”
可如果这样,那顾长生不仅要拉坯上釉,还要盯着火候,里里外外忙上个把月也闲不得了。
顾昕慈担心父亲身体,却也没有办法,心想着到时候自己怎么也能帮衬一把,这才点头同意了。
父女两人这一次意见出奇一致,于是挑了个大晴天,顾昕慈接了阿黄过来拉着顾长生一起进城。
说实话,姚金堂的药果真名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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