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伥杉来。
伥杉正严谨的观察外面那群缠人的黄袍,没时间搭理洱鄂,轻声且严谨道:
“安静点。”
洱鄂当然认得出来这么有辨识度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表情,但伥杉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颤抖,肯定是羞耻感。
树林是伥杉的天下,一会躲在树上一会又制造残影,速度极快的将黄袍分散开,个个封了穴位,这才赶紧与洱一会合去。
洱一那么聪明,当然认得出来伥杉手势的意思,早就躲好了地方等着伥杉归来,还将整个小推车的尸体一同推了过去。
伥杉很不温柔的将洱鄂从肩上摔了下来,洱鄂吃痛,趴在地上摸着老腰:
“哎呦,你能不能轻点,痛死我了。”
伥杉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肩膀道:
“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到头来竟然还是被抓,你是废物么。”
洱鄂赶紧反驳道:
“谁是废物!我,我那是故意让他们抓到的!为的是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刚想要动手你就来了,给你面子才一起出来的。”
盯着伥杉的眼睛嫉恶如仇,振振有词。
伥杉睁着眼睛,反问道:
“哦?意思是我还打乱你的计划了。”
“没错,我根本不需要你帮忙。”
伥杉忍不住摇头笑了笑,不想在听洱鄂瞎掰。
洱一从刚开始就一直没有转头正眼看过洱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说一句话。
洱鄂抬头看到面前并不远处穿的破破烂烂,满身污血的洱一,险些没认出来,反应了一下道:
“洱一?我还当你已经死了呢。”
洱一并没有表现出来友善,扭头哼了一声。
“呦,都这幅模样了你还这么高傲,洱一你还把自己当少爷呢?”
洱鄂摆出一副欠抽的嘴脸。
洱一朝伥杉走去,对洱鄂回复道:
“斤斤计较,无聊。”
“谁跟你斤斤计较了,明明是你先摆架子不理我的,怎么我还成斤斤计较的人了。”
“我只是不想理你。”
从怀中掏出一块护的干净的白布,对伥杉道:
“蹲下。”
伥杉顺势蹲了下去,看着洱一满脸认真的帮自己清理胳膊,洱一刚敞开他的袖子,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道:
“下次不准在胡乱行动,伤口裂开了。”
伥杉一只手撑在地上,盯着那双认真的淡青双瞳,露出一丝温热道:
“知道了。”
又突然想起,刚刚出来的时候官兵好像刺到了洱一,有些愧疚的问道:
“那官兵有伤到你么?”
洱一并未抬头道:
“他刺到的是水淬,我没事,只是太恶心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
伥杉因为自己过分的行为,忍不住挠了挠脸。
洱鄂不爽了,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主动帮别人的洱一,总觉得很不舒服,满嘴都是讽刺的味道:
“我是在做梦么?堂堂乌氏府的嫡子洱一少爷,重来不近人情连亲爹都爱答不理,现在竟然在帮一阶家仆收拾伤口,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百年难得一见呐。”
洱一显然没有把洱鄂的话放在眼里,点道:
“洱一已经死了,现在只有一位布衣。”
洱鄂与伥杉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有些吃惊,伥杉更是佩服,能真正将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丢弃,洱一比洱鄂强的太多,怼道洱鄂:
“听见了没,什么叫大度,看看你,到现在还惦记这些东西。”
一副自家孩子多优秀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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