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医生训了江蜜一顿, 让人把木斐抬上担架。
“我们的车爆炸了。”
江蜜回道,视线落在木斐惨白的脸上, 他闭着眼, 睡得很安宁, 裸露的臂膀因为长时间的摩擦, 起了一层类似于疤痕贴的东西。
之前天色昏暗她没仔细看, 现在才发现, 她捏着疤痕贴的边缘往上轻轻一揭, 那些裹在底下的陈年旧疤便显露了出来。
这些伤痕的形状跟她们小时候打预防针所留下的疤有点像, 他手臂上好几个连在一块, 不用想也猜得出他小时候经历了什么。
炼药的过程需要小白鼠做试验, 当小白鼠不能满足需求时, 总得有人作为试药品而牺牲,一个从孤儿院捡回来没有任何血缘的孩子不就是最好试验品吗
她后退一步,急诊室的门砰的一声在她面前无情的关上。
她跟路过的护士借用手机,拨打了市区的急救电话,告诉急救人员车爆炸的地点, 让他们尽快去救司机和谭助理, 至于木斐
她背靠在墙壁上盯着紧闭的门, 一刻也不敢离开,焦燥无望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 开始变得七上八下。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 门开了, 医生从里面出来, 她慌忙的迎上去:“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安慰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伤得有些严重,这里的医疗设备不齐全,我只能给他做简单的处理,建议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转去大医院。”
得知木斐没有生命危险,她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安心的去洗手间清洗掉身上的污秽,又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了点吃的。
就着饮料啃着干巴巴的面包,食不知味的一点一点往肚子吞。
若大的世界,她只有钱和自己可以依靠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医院,被值班的小护士叫了过去:“喂,就是你,过来一下,庞医生让我帮你处理伤口。”
经护士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腿上也被划了好几道,虽然不似木斐那般严重,但处理不好会感染。
她乖乖听话的走过去让小护士帮她涂药。
那小护士边拿棉签给她上药边八卦道:“在里面躺着的那位是你男朋友吧,长得还挺帅的啊,应该是我在这里工作了五年,见过的最帅的病人了吧。”
万万没想到他人伤成那样,头发乱腾腾的,还被烧焦了一小撮,居然还有人夸他帅,果然脸好看才是唯一的出路。
江蜜龇着牙痛呼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和小护士借了一把剪刀。
处理完伤口,她回到看护病房,木斐全身缠着绷带,像个木乃伊沉睡在白色病床上。
其实说来奇怪,她活了十八年,只敬佩过一个男人,那就是她爸江渊,和秦引相识,与秦家联姻,那都是基于利益的关系,明明像秦引这样优秀的人放在任何的人群里,都是星朗月辉般耀眼的存在,然而她却产生不了一丝想睡他的欲望。
后来转念一想,大概是她和秦引的性格实在是过于相似,占有欲极强,又活得肆意娇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受不了一丁点委屈,她得多中二才会喜欢上另一个自己而眼前的人与她却是冰与火的存在,这位教授是个复杂因子,典型的矛盾综合体,有着她最厌烦的阴暗性格,冰冷潮湿,毫无情趣可言。
她不受控制的抬起手,食指点上他光洁的额头,沿着鼻梁的弧度慢慢滑到抿紧的唇瓣。
这人也只有沉睡之时,才会任她为所欲为。
她盯着他的脸,轻笑出声:“你是我的教授又怎样,被你喜欢上的人真可怜。”
精神的控制最可怕,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也没做,但实际上在把她从非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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