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捡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潜移默化的将她变成了最锋利的刽子手。
同他做交易是她江蜜先提出来的,想变回人也是她所希望,暗自调查父母的死因扳倒木俞都是她一个人在擅作主张,她甚至没有征求过他任何意见,然而事实呢
她低眸睨了他一眼,抓住他烧焦的那撮头发,一剪刀下去,用袋子装好丢进垃圾桶,然后擦干净他脸上的碎发,掀开被子,在他身侧躺下,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蜷缩成一团,窝在他身边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次日清晨醒来,那人单手搂着她,下颚抵在她头顶,两具冷冰冰的躯体因为互相依靠了一夜,竟然有了些许温度。
她翻身跳下床,对上他澄明的双眸:“你醒了,命还挺硬。”
木斐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她心里不知怎的就窝了火,跪坐过去用指尖戳了戳他臂膀上的陈年旧疤,男人虽没收回手,但脸上毫不意外的露出了隐忍的表情。
“怎么,高度洁癖,不喜欢我这样还是觉得这个伤疤很耻辱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这些疤的来历”
她觉得自己在耍流氓,大脑被肆虐感所支配,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不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从前有个哥哥从小被继父拿来当试药品,后来妹妹发现了他秘密,良心不安帮他挡了一次药,结果变成了动物,哥哥很痛苦,为了救妹妹不断地尝试制作解药,然而没等他把解药做出来,妹妹就死了,后来继父发了狂想通过药物控制人类,可是他的计划被一位商人发现了,为了不暴露他命人将商人夫妻炸死,就连商人的女儿都不放过,哥哥为了阻止继父的计划,给商人的女儿注射了药物把她变成蜜獾送到非洲”
说道这,她停顿了一下,唇边浮出一个艳丽至极的笑意,指甲狠狠地掐进他的肉里:“教授,这个故事够精彩吧想起后面的剧情没”
男人眼眸深邃,呼吸絮乱,压抑着闷哼出声,一把扯住她作乱的手,她脚下一滑,直接扑在他身上,后脑勺被扣着使不出力,唇被肆虐的啃咬吸吮,发出羞耻的声音。
江蜜不喜欢这个姿势,明明是她在上面,占主导权的却是他。
她挣扎着爬起来,急喘气,用手背拭去唇角的水光。
两人对峙良久,木斐恢复了神智,完全没搭理她讲的故事,摸了摸发梢问:“你剪了我的头发。”
她挑衅的回道:“是又怎样”
木斐也不生气,平静的点评道:“手艺太差,有空我教你。”
江蜜最烦的就是她闹得再满城风雨,眼前的人永远都是这副风雨不动的死样子,于是忍不住出口嘲讽道:“走了一趟鬼门关回来还觉得自己是我教授呢你到底真正想教给我东西是什么接吻,禁忌之恋,男欢女爱,还是复仇”
“那你呢你想让我教你什么”
“呵,我想让你教什么你都会教”
“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她朝他吼了一声,烦躁的在屋里踱来踱去,恨不得飞过去给他的脸一拳,可尚存的理智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她背着手的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橡皮筋,将长及肩的长发挽起,绑了个高马尾,理了理微乱的领口,出门打电话。
五分钟后,医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搬道医院门口停放的专车里。
她站在阳光下,明艳和美好,从敞开的车窗对他笑了笑,好似方才的歇斯底里不曾存在过:“教授,我给你办了转院手续,请了个漂亮保姆,后续的医疗费用也替你付了,医生说你的伤得有点重,但不至于致命,好好养个十天半月的,就能安然无恙的回学校怼学生。”
他偏过头,无奈的看着她:“你想和我说的就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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