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未必会答应”
“我已下定决心,想必他也不会为难。”
“姐姐!”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这两ri你收拾一下必带的东西,公子一发话,咱们就走。”
她起身要走,秋心忽然激动地从榻上跳下:“姐姐!”
“你还想说什么?”她背对而问。
“我说过了,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想走,即便你想去舅舅那儿,我也不想去!”
“你想留下,也得问公子答应不答应。”
“好!我这就去问公子!公子未必不会答应!”
江应谋的小院内,凉室外廊下,江应谋正握笔正跪在一张凉爽舒适的大席铺上,抬腕舞墨。阡陌和小叶子侍奉在旁,都专注地看他练字。
忽然,一声噗通从旁边传来,吓得三人都转过了头去。本以为是梁上掉下了什么物件,岂料竟是秋心跪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江应谋搁笔问道。
“公子,”秋心满眼清泪,凄楚异常,“求公子容留秋心!即便做个洒扫小婢,秋心也心甘情愿!自秋心侍奉在公子身侧起,便打定了一世都只侍奉公子的念头,求公子成全!”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
“姐姐虽想走,但那只是姐姐的想法。秋心已大了,可以自己做主,秋心愿留公子身边一世追随,请公子一定要成全了秋心这小小的心愿!”她再拜首道。
“你先起来。”江应谋抬手道。
“公子若不肯应允,秋心就长跪不起!”
“这是胡闹,”跪坐一旁的阡陌脸色微肃,“你是来求公子的,还是来要挟的?你来求,公子就非得应着吗?那试问外间有多少奴仆想容身于公子处,公子是不是都得应着?公子平日里待你和善亲厚,你竟越发地骄纵放肆了起来,像你这样的奴婢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阡陌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挟公子,我只是实在无法了,这才说了不该说的话,求公子宽恕!”秋心俯爬在地,泪成千行。
“秋心,”江应谋语气轻缓道,“你们离去这事的确是你姐姐的主意,你有所不赞同我能明白,但我问你,你真的舍得下与你相依为命的姐姐独自留在这儿?”
“舍得。”
“为何?”
“姐姐不是去别处,姐姐是去巴蜀国与舅舅团聚,有舅舅照应姐姐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可她毕竟是与你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你真愿为了本公子而舍她一人远去巴蜀国?”
再一次地重复这个问题,秋心也隐约察觉到了江应谋语气里的那一丝丝惋惜,她慌忙抬起身子解释道:“公子别误会,奴婢自然舍不得姐姐,奴婢与姐姐感情深厚,一旦分离必定会十分牵挂,但公子恩深情重,奴婢怎能如此自私,必要先报了公子恩德为先!”
阡陌双眸一窄,窄出了几分冷讽:“果真是在公子身边待过一段日子的,读了几本书,也知恩深情重了。可惜,你这理儿有些说不通,公子待你们姐妹二人这样地好,不是施恩,而是报恩。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姐姐救回了公子性命,公子如今所作的一切皆是在报恩。如今恩德报完,你难道还要继续赖在江府不走?”
秋心哑然,不知该如何分辨了,到底书读得没阡陌多。
“不知你有无读过这样一句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人一旦变得贪心而不知足,便会轻贱了起来,为旁人所鄙夷。试问这些日子,公子待你们姐妹二人如何?虽说不上视为上上之宾,但至少也是绸衣玉簪,美食良酒地养着,杜鹃阁内还有谁能有你们姐妹二人这样的好待遇?该知足了,秋心。”
秋心脸色微窘,泪珠挂腮,垂首没了言语。江应谋抬了抬手,示意阡陌不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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