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有加,你尽心辅佐我,就容不下你了,非要在皇后跟前编排什么你是当年他的仇家的谣言。哼,我就知道方承观和皇后不清楚——”十四咬牙切齿,满脸嘲讽。
钱师爷忙着阻止了十四的话“十四爷要谨言。依着我看,皇后还算是明白。这个方承观已经是个弃子,他当年尽心辅佐八阿哥,终于叫他登上储君之位。可是皇上是谁——皇上乃是古往今来第一明君圣主,怎么能看不出来方承观的算计。因此皇上厌恶了方承观,再也不会重视他了。现在一个方承观毫不足虑,但是皇后不一样,还要防范于未然。她心里已经对这十四爷有个戒心,再也不能横生枝节了。”钱师爷分析着眼前情势,叫十四把重点和注意力放在徽之这。
“可恨,她一个辛者库贱婢竟然能——哼,且叫她得意几天。对了宫里还有什么消息传来?”十四把剩下的话嚼碎了咽下去,话题一转说起来宫内的消息。
“宫中没什么特别的消息,十四爷还要静心等待。”钱师爷安慰着十四,稍安勿躁。
“额娘真是眼光深远,她竟然埋了这么深的一个钉子在宫里。以前那些人都被清洗掉了,他们以为把额娘关在永和宫里我就成了瞎子聋子了。他们没想到,连着——”十四还要说,却被钱师爷打断了,他看一眼外面,只见着管事进来在外面回禀道:“回爷的话,宫里来传话的公公已经回去了。奴才问了,皇上先去西山狩猎,接着要去三阿哥的园子看,接着再来的咱们园子。”
十四冷笑着说:“看看,这就是他们嘴里宽厚的皇后娘娘!她不想我专美于前,先撺掇着皇阿玛去三哥府上,然后再来我这边。”
从胤祉的园子出来,行了不远就是十四的避暑园子。十四早就带着人在路边上迎候着皇上的圣驾。今天康熙是出来围猎,因此带着人不多,也没要什么依仗,因此轻车简从,只带着些太监和一群侍卫,徽之喜欢运动,她也骑着马,带着几个丫头跟在皇帝身边。康熙骑在马上看了一眼跪在路边的十四,笑着抬抬手:“起来,方才到了你三哥那边。你皇额娘说朕做父亲的不能厚此薄彼,既然是顺路也该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个地方倒是清净的儿很。天气热,朕过来讨杯水喝。”
康熙的语气好像是在开玩笑,可是怎么听着,十四总是听出来点别的意思。他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康熙身后的徽之,笑着说:“还是皇额娘疼我,儿子一身都是皇阿玛所赐,皇阿玛能来,我就是倾家孝顺也是高兴的。我亲自给皇阿玛带路,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还是快着些的好。”
说着十四看看天边,今天是个大热天,万里无云,太阳白花花的晒在身上听着十四的话康熙忍不住笑起来:“胡说什么呢?这个天气怎么会下雨?”谁知皇帝的话音刚落,一阵风吹来,太阳仿佛没以前那样刺眼了。天竟然开始阴了!康熙脸色顿时一变,十四对着康熙露出个调皮的笑容:“皇阿玛不知道吧,我每次定下来的粮饷启程的日子都是好天气,路上也都是顺顺利利的,这都是因为儿子得了高人相助。这位先生虽然年轻可是对着观测天时可是很有一套。”
康熙听着十四的话来了兴趣,问起来是谁。十四亲自拉着康熙的马缰绳,徐徐地说起来:“儿子府上有个管事,一直是管着我的几个庄子。本来他不起眼,我也没怎么在意。后来发现他管着的几个装子总是别的庄子多打粮食,我好奇问了。庄子上的人都说这位钱管事会预测风雨,会看天时。他说今年干旱大家就提前种下耐旱的庄稼。若是说今年雨水多,就早做准备。儿子看他是个能人就叫他在府上跟着办事,我也好时常请教他。”
康熙对着十四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十四的话全被徽之听到心里了。这个钱先生莫非就是方承观说的那个云中子?既然今天来了,她也正好见见这个扑所迷离的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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