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公公看着这阴深恐怖的牢房,看着犯人们的眼眸在黑夜中泛着道道精光,他不禁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直掉。此时,墨尘翊睡的安稳,狱卒们直打呼噜,而天牢的囚犯们,各个虎视眈眈的走来,他们挥舞着手臂,对闫公公一阵又一阵的乱抓,闫公公吓得蹲坐在地,蜷缩成一团,惹得囚犯们发出阵阵毛骨悚然的冷笑声。这些囚犯,不是犯了重罪的死犯,就是囚禁终身的傀儡,反正早有一死,趁着这闲余之际,何不逗逗这个非男非女的太监呢?
当周围黑黝黝,漆黑无比之时,传来阵阵女子哭泣的悲伤声,这种诡异的声音,萦绕在闫公公脑海中,久久不散,让他整个晚上都提心吊胆,无法安睡。闫公公算是宫中的老公公了,他现在的职衔,也是践踏着别人的尸体一步步而来,他不知帮助了宫中妃子,干尽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夜半之时,好不容易打了个吨,没想到一个狱卒既然泛起了梦游症,伸出他的大手,对着闫公公一阵乱摸,紧接着就是掐住他的脸,猛一阵狂亲。为了不打扰到皇上休息,闫公公只能隐忍着,任由这群下贱的狱卒这样侵犯他。
天牢的味道,腐肉味袭来,让人忍不住作呕,猖狂的老鼠,蟑螂四处乱串,他们毫不畏惧的爬上了闫公公的头上,站在他的帽子上威武的屹立着,眺望着熟睡中的人。它们伸出自己的小脚,轻掩住门牙,仿佛在取笑人的无知,又仿佛在取笑人的懦弱。
李公公愤怒的抓起老鼠的尾巴,然后将这只无法无天的小老鼠猛地一摔,小老鼠一抽疼,赶紧恐惧的逃跑了,“哼,连畜生都爬上哀家的头上了,看哀家不好好收拾你们!”
当余光从小窗户透露进来时,闫公公才无比疲倦的睁开眼睛,昨夜简直就是场噩梦,他无法想象,陛下竟然能如此安稳的睡在牢房内,这潮湿的地,这满身爬的老鼠,无不彰显出天牢的恐怖。
“陛下陛下”闫公公唤着睡梦中的墨尘翊,他慢慢的睁开美丽的眼眸,朦胧的看着四周的一切。他突然想到什么时,大手便往身边摸索着,当他摸到若汐的娇躯时,他才狠狠的松了口气,“幸好,朕没有把你弄丢。”昨夜,墨尘翊做了个梦,他梦见若汐突然消失不见,他翻遍了整座皇宫,也未寻得她的踪迹。所幸,这只是一个梦,一个虚幻的梦而已!
“陛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闫公公那微微苍白的发此时凌乱的散着,更显老迈沧桑,墨尘翊看的出来,他昨夜睡的不好,或者根本就没有睡,或许,养尊处优惯了,这天牢,也并不是常人能待得住的。但是,对于墨尘翊来说,只要有若汐在,哪里都是天堂。
在天牢呆了这么久,墨尘翊的束发也是凌乱不堪,上面还粘着几根稻草碎渣,身上传来阵阵难闻的汗臭味,让墨尘翊不禁微微皱着眉头。
此时,若汐也慢慢的睁开眼眸,经过昨夜太医的针灸,她的面色已红润了不少,看得出来,她的伤正在慢慢恢复着。若汐瞪大眼眸,一脸绝望的看着四周,突然,她再次发狂似的指着墨尘翊大吼着,“昏君,你就是个昏君!”
墨尘翊被这突然的谩骂声给吓到了,他的若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散发出阵阵哀怨的阴翳。“大胆,竟敢对皇上如此无礼”闫公公轻甩了下手上的拂尘,对着若汐大声训斥着。
“你才大胆,即便朕将她打入天牢,她还是朕的爱妃!”墨尘翊无比凌厉的看着闫公公,然后企图安抚着若汐的情绪。可是,她仿佛失去心智一般,整个人癫狂无比。
“陛下还是先回宫吧,待娘娘恢复之时,在来看望也不迟啊,娘娘现在情绪激动,老奴担心,她会伤了陛下的龙体啊!”闫公公一脸担忧的说道。
“也好,静妃如今已无大碍,朕改日再来吧!”墨尘翊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和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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