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老爷搭上关系,我拖了多少层关系,请了多少人吃酒,我往里头填了多少棺材本,我这都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丫。”
邬老头抹了抹眼,仿佛心酸流了泪的模样。
旁边那两个正铡玉米杆的长工听了,有志一同的都撇了下嘴。
“罢了,既然你们父女俩都不愿意,那这事就算了。郎意啊,家里遇上困难了,县老爷给了我十日期限,让我把往年漏的税补上,今儿个就是最后一日了,可我手里实在没银子了,为了给大丫铺路,我把棺材本都赔进去了。”
郎意抠着筛子框,死咬着嘴不吭声。
邬老头赶紧的拍拍他的手,“女婿放心,我和你说这话,不是想打大丫的主意,我现在就给你个准话,只要大丫看不上眼的,都不算,我养大丫一辈子也甘愿。”
郎意猛然抬头看向邬老头,满脸惊喜,“爹,你说话算话?”
邬老头笑着点头,“一口唾沫一个钉。”
顿时把郎意感动的,泪花在眼睛里转。
邬老头笑的更开怀了,“不过,郎意啊,既然大丫有了做丹药的手艺,为了帮衬家里度过这次难关,我再去借点银子,咱们去镇上开个药铺子咋样,我粗略算了算,就算只卖养颜丹,也够咱们家补税的。”
这边邬老头一手好算盘打的叮当响,那边厢邬倩娘也有了想法。
“兰丫你放心,你是阿娘拿大户小姐的规矩精心培养出来的,咱们将来是要高嫁的,阿娘不会让那个病秧子糟践了你。”
“别叫我兰丫,叫我兰娘,土气死了。”邬兰娘嫌弃的道,“阿娘,我想好了,反正大姐回来了,让大姐替我嫁。”
邬倩娘一笑,“咱们娘俩想到一块去了。”
正觉得缺点啥,这会儿一提到郎华娘,邬倩娘想起缺啥了。
“大丫呢,这都啥时候了,咋还不来伺候。”
扬声就喊:“来财娘,大丫呢,咋没过来伺候茶饭。”
来财娘拿着扫帚进来道:“回大娘子,奴起来的时候,华娘子屋里还没动静。”
邬倩娘登时就拉长了脸,“才有了点能耐,她就敢在我跟前抖威风了?欠收拾。”
说罢,起身,就风风火火的往柴房去。
邬兰娘捂着嘴笑,紧跟在后看热闹。
谁知道,邬倩娘把门踹开一看,屋里压根没人。
这下好了,把邬老头也惊动了,发动家里奴才长工找,可是把家里翻遍了,也没找到人。
邬婆子喷着点心渣滓道:“昨儿夜里狗子娘上门闹事,我偷听来着,村东头的李汉子说他亲眼看见的,上回这贱丫头偷跑,就是跟了柳家堡的柳繁生跑的,这贱丫头不会又去找人家去了吧。”
之前郎华娘跑也就跑了,可这回她再跑,跑的就是一棵摇钱树,邬老头一阵心揪,沉着脸立即道:“来财,你喊上人,咱们去柳家堡要人去!”
才出了门,就看见郎华娘回来了,背上背着个男人。
媳妇们也不洗衣裳了,都围上来看稀奇。
宁静远这张脸,就算是穿了一身破布麻衣,也遮不住他内敛的清贵俊秀。
“哎呦我的娘,比郎女婿长的还好看呐,看的我这心噗通噗通的乱跳。”栓子娘一把捂住自己的心口,一副呼吸不稳的样儿。
惹得其他媳妇哈哈大笑。
郎华娘也笑了,看一眼狗子娘红肿的脸,“婶子,还骂我不?”
狗子娘连忙道:“不骂了,不骂了。”
使使劲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华娘子,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别往心里去,你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郎华娘心想,这媳妇还行。
就道:“昨儿夜里我也下手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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