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破,女儿已经扔掉了。”我自然不能说是现代的计账方式,只能随口胡邹。
“你呀。”马富田无比痛惜地白了她一眼,再次拿起竹简,认真地研究起来。
“爹爹。”我眨了眨眼,凑到他身后,双手揽住他的脖子真像一个十六岁小女孩般撒娇道,“女儿已经完全学会了,不如让女儿来酒楼帮您做账吧。”
马富田听罢放下竹简,轻皱了皱眉,没有立即回答,似在考虑。
“爹爹。”我见他没有反对,连忙加油添火道,“您看我们马家那么大的生意,只您一个人忙实在太辛苦,女儿真是太心疼您了,如今母亲已经过世,女儿可只有爹爹了。”
马富田肯定从未听到过这般体贴关切的话,原本犹豫的神情软了下来,喝一口茶叹气道:“是呀,这么些年我也确实老了累了,的确也该找个接班人啦,只是我努力半辈子却没有一个儿子,那子杰”
说到这儿他沉默了,看来他很是介意马子杰的身份,虽然马子杰现在算他半个儿子,他却仍然不愿意将酒楼将给了。
“只是,你一个女儿身,如何好在这般嘈杂的地方走动?”他看了看我,满眼的惋惜。
“那我可以扮做男子嘛。”我一听有门,连忙箍紧了他的脖子,撒娇道,“爹,女儿只想为你为忧,你就不要再犹豫了。”
他又沉默了,最终似下了重大决定般点了点头,握住我的手道:“爹最近自己正好想在咸阳城开一家豪华酒楼,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这边交给你比交给任何人都要放心,反正咸阳酒楼正在筹划当中,还要些时日才会开始准备,不如这段时间先让你熟悉熟悉,日后我也离开的安心些。”
听到他同意了,我开心地跳起身,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最关键的是我的下一步计划可以开始了。
“爹爹。”我猛地收起笑容,一脸哀怨地凑到他眼前,委屈无比地道,“只是二娘想要女儿现在就嫁人,女儿嫁了人后便是别人家的人了,如何还能来助爹爹一臂之力呢?”
“这”他迟疑了,“你的年纪确实也到了婚嫁之时了。”
“人家还小。”我嘟起了嘴,挽住他的手臂,卖萌加撒娇不停地摇摆,努力说服道,“如今女儿家二十再出嫁也不为迟,再者,我是马家嫡出大小姐,还怕嫁不出去嘛,待到日后我将咱家的酒楼打理得更加兴旺时,说不定,皇亲国戚都要踏破门槛呢。”
他松开我的手,站起身负首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子外面,又转回头来看看我,突然哈哈笑道:“我们马家的嫡长女果然非同一般,好吧,明日你便来酒楼帮忙,我们父女两人携手将醉客楼开办的更加兴隆。”
我太开心了,目的达成,我激动地扑进马富田宽厚的怀抱,脸上满是得胜的笑意,李琴,你就等着气死吧。
“老爷。”正当两人享受着父女温情时,一阵急促地拍门声响了起来。
马富田听出是酒楼管事的声音,知道定是有什么急事,当下皱了皱眉连忙打开了房门。
“老爷。”门外一个身穿深蓝色绵衣的年轻男子面带急色地道,“楼下有位客人说在菜里吃了苍蝇。”
马富田眉头皱得更紧,一脸的厌烦对男子挥了挥手,也顾不得与我打招呼,匆匆地下了楼,我好奇心大起轻手轻脚地跟着下了楼。
一楼大厅原本分别坐着用餐的客人们此刻全围在了中间的一张桌前,我站在二楼楼梯上远远地观望着,只见马富田与管事男子挤进人群,管事男子指了指桌边歪脚坐着的尖嘴猴腮的男子。
“这位公子。”马富田厌恶地打量着男子,客气地道,“我们酒楼在泾阳城经营了少说也有三十年了,清洁与口味可以说是众说周知的,你如若没银两付账可直接与我讲,这顿饭就当我施舍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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