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在花园里,心里很是郁闷,路过花园的假山石旁时已经完全忘了假山后仍躺着一个全身被白雪覆盖的可怜男人,此时此刻我正苦想着该如何解除掉这个强迫的婚约。
“阿娘。”快到飞仙院时,我忽然停下了脚步,对阿娘道,“我们去酒楼找爹爹。”
阿娘被我突然停下弄的有些淬不及防,险些绊倒,看了看我当即笑着点头同意。
我们两人折回身快步向大门处走去,再一次路过假山旁,我这才想到那个满眼哀伤的挂名弟弟,特意绕到假山后想要宽慰两句,可是,假山后除了厚厚的积雪外空无一人,冷冽的寒风在假山后打着呼啸贴着我的脸颊刮过,我禁不住打个了寒颤。
摇了摇微微发胀的脑袋,我抬起脚向大门走去,此时此刻可没有闲功夫理这些不认识的人。
马家的醉客楼临街而建,三层楼高的屋宇在秦朝时已经是非常豪华了,此时快至晌午,酒楼大门处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我是第一次来,看着这样规模的酒楼心里震撼不小,果真是泾阳第一首富啊。
我正准备从正门进去,阿娘忽然拉拉着我绕过大门往屋旁的一条小巷走去,原来穿过小巷右转便是酒楼的后门。
“小姐。”阿娘一面拍着后门门板一面道,“现在正是饭点,前厅太挤,老奴怕滚汤伤到小姐便自作主张带小姐来到后门。”
“不碍事。”我被这个无微不至关爱自己的奶娘感动的鼻子发酸,微笑着轻摇了摇头。
后门被打开,一个小男孩站了出来,见到阿娘后恭敬地作了个揖:“干娘好。”
“这位是大小姐,快问好。”阿娘看到小男孩满眼都是疼意,微笑着指了指身旁的我介绍道。
“徐壮见过大小姐。”小男孩随即恭敬地作揖。
我上下打量着小男孩,年纪大约十二三岁,很瘦,皮肤较黑,但一双大眼睛灼灼发亮,显得格外精神,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看完小男孩,我又转头看向阿娘,只见阿娘正一脸慈祥微笑望着小男孩,刚才听小男孩叫她干娘,当下我的心里便明白了。
“你便是阿娘的干儿吧?”我亲切地拉过徐壮的手,喜爱地笑道,“你叫我大姐吧,咱们以后便是亲姐弟了。”
“这可使不得。”阿娘听罢惊慌地拍打了下徐壮的手,将他的手扯了下来,正色道,“老奴知道小姐的心意,只是规矩不能乱,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可了不得了。”
我知道现在身处的朝代是一个身份地位格外分明的朝代,想了想后说道:“好吧,称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后我打心里将你当做弟弟便是了。”
阿娘早已眼含热泪,为我解释道,她的亲生儿子幼时夭折,五年前她捡到了快被饿死的徐壮,发现徐壮的眼眉与夭折的儿子十分相似,当下母爱泛滥,便求着我那便宜爹收下了他,让他在酒楼里做些闲活,至此后,徐壮视阿娘为亲母,并亲自改名徐壮。
“徐壮也定将大小姐视做亲姐姐般保护,谁敢欺负你,徐壮定为你报仇。”徐壮毕竟小孩儿一个,嘴里说出的还是童言,不过真诚的语言却比花言巧语更加令人信服。
“乖。”我再次拉过徐壮的手,柔声问道,“小壮,老爷可在店里?”
“嗯。”徐壮点头道,“老爷在楼上账房,徐壮为您带路吧。”
说罢,徐壮又将后门打开了一些,让进了我和阿娘后,关好后门,小跑着上前带领着她上到三楼右面的最里间。
“阿娘。”我转身对李氏道,“你与小壮许久未见定有好多话要说,不如你们下去好好聊聊,一个时辰后你再回来寻我。”
阿娘满脸感激地对我点着头,她知道我不让她有过多礼数,当下也不多说,拉起徐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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