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药是极好的,小弟怎么敢在其中搞鬼,伤了太子爷,是小弟不知道是太子爷当面,已经是万死犹轻,唯有恭候太子爷赐罚。”
“闭嘴!”
奚宁邦呵斥了一句,转身为宫锦文上药包扎,他一直就长跪在宫锦文的脚边,不敢起身。
直到包扎好宫锦文的伤口,再小心翼翼地为宫锦文脱下了染满鲜血的外衣,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呈给宫锦文。
“主子,请主子委屈,先用臣的衣服。”
宫锦文接过奚宁邦手中的衣服,伸手意欲将奚宁邦从地上搀扶起来。
奚宁邦低头苦笑:“主子,就请主子开恩,让罪臣长跪在此地,向主子请罪吧。”
“大哥何必如此,起来吧。”
“罪臣不敢,愿长跪不起,恭候主子赐罚。”
“太子爷,此事皆是罪臣一个人的过错,求太子爷开恩,罪臣任凭太子爷如何重重责罚,只求太子爷莫要因此怪罪其他人,罪臣感激不尽。”
奚宁远忽然抬头看向宫锦文,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此事的后果太过严重,他纵然如此恳求,却没有信心宫锦文会开恩饶过奚家。若是宫锦文要追究此事,奚家就会被以谋逆刺杀太子的罪名,全部抓起来,再没有出头之日。
想起那样的后果,奚宁远心中痛悔不已,才明白父亲和大哥的那番话,到底是何意。
他只骂自己太过愚蠢,竟然没有明白父亲和大哥的暗示,一味被那不伦的情感,迷惑了双眼。
“三弟如今可是明白了吗?”
“太子爷,请太子爷将罪臣万剐凌迟,乱刃分身,再将罪臣的尸骨抛尸在荒郊野外,任凭野狗吃了去吧!”
奚宁远再向前跪爬了两步,低头用额头碰触宫锦文脚尖前的地面:“如此若能令太子爷稍稍息怒,罪臣愿受到如此的惩罚,虽然如此的惩罚亦不能赎臣大罪之万一,但求太子爷开恩。”
宫锦文默默不语,良久,房间中的气氛压抑而沉重。
“大哥的功夫真是深藏不露,一直知道大哥是高手,不想大哥的武功如此神妙。”
奚宁邦直挺挺地跪在宫锦文的面前:“罪臣自幼苦练武功,在主子的面前,罪臣的武功再高,只要主子一声吩咐,罪臣就将这颗人头亲手砍下来,恭呈在主子的面前。”
宫锦文微微侧头向窗外望了过去笑道:“以大哥的武功,三弟用毒的手段,此刻要杀我很容易。”
“砰砰”
房间中重新回荡起沉重的磕头声,奚宁邦和奚宁远都没有开口再说什么,重重磕下头去。
“得了,起吧。”
“罪臣不敢,恭候太子爷处罚。”
奚宁邦回了一句,匍匐跪伏在宫锦文的脚下,宫锦文低头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二人,仍然有些看不透奚宁邦的想法。
他蛊惑了奚宁邦几次,暗示奚宁邦只要杀死了他,今夜的事情就可以隐瞒过去,但是奚宁邦和奚宁远都不为所动,宁愿长跪不起,恭候他的处置。
“罪臣奚青璧,求见主子。”
微微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缓缓地到了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宫锦文微微一愣,这位旦夕国的右相,来的好快。
他低头看了跪伏在脚下的二人一眼,明白定是奚宁邦刚才冲过来之前,已经命人去通知了奚青璧。
幽深的墨曈再一次向窗棂之外望了过去,他不知道是否此刻这个酒楼的周围,早已经布满了奚青璧的人,就算是他有千军万马,也难以走出酒楼。
“右相请进。”
他客气地说了一句,此时此刻,再以奚家的女婿自居,他不知道是否合适。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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