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奚青璧低头躬身走了进来,趋步上前几步,撩衣跪倒:“罪臣奚青璧,参见太子爷,向主子请罪。”
“右相何必行此大礼,您可是小婿的岳父不是吗?”
“主子,君臣之礼不可废,主子虽然是罪臣的女婿,更是罪臣的主子,是旦夕国的太子爷。”
宫锦文低头俯视跪在几步之外的奚青璧,此时奚宁邦和奚宁远二人,都已经向后退了几步,跪在奚青璧的身后。
从奚青璧进入门口,他就在观察奚青璧,奚青璧素日优雅淡漠的脸庞上,进入门口之时,带着忧虑敬畏之色,只是他不知道,那是奚青璧的表演,还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他出言试探,想看奚青璧是否还承认他是奚家的女婿,奚青璧并未否认,礼仪态度恭敬,也用“主子”,这个称呼向他表明愿意做他的臣下,拜他为主人。
“岳父大人请起吧。”
“罪臣不敢,恭候主子赐罚,此事皆是罪臣管教不严,犬子无知冒犯主子,罪该万死。”
奚青璧一甩手,一柄匕首落在奚宁远的面前:“宁远,在太子爷的面前,自裁谢罪吧。”
“是,不孝子遵命。”
奚宁远反而松了一口气,身躯也不再颤抖,当死亡来临时,他平静下来。既然要死,也就没有什么好怕好担心的,而这样的结果,他早已经有了准备。
宫锦文的墨曈微微眯起,奚青璧直接命奚宁远在他的面前自裁谢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冷冷地盯着奚青璧,奚青璧如此做,并没有事先求得他的允许,有些不把他放在眼中。他以为,奚青璧的心中,恐怕并未把他当做真正的主子来看待。
“主子,请主子开恩,恩准犬子在主子的面前自裁谢罪。待处置了他,罪臣父子再恭候主子赐罚。”
“爷不曾说过,让他自裁谢罪。”
宫锦文的语气重了起来,带出浓重的寒意,既然拜他为主子,怎么敢不事先求得他的恩准,就敢命奚宁远自裁谢罪?
“主子,恳请主子开恩,臣万死之罪,逆子敢伤了主子的金体,万死莫赎,主子如何处罚都是应当的,臣只求主子赐他自裁谢罪。”
“太子爷,求太子爷恩典,此事是罪臣一人之过,太子爷便连这个恩典,也不肯赐给罪臣吗?”
奚宁远抬头用哀恳的目光看着宫锦文,紧紧握住奚青璧扔在地上的匕首,没有得到宫锦文的恩准,他连自裁谢罪也不敢。
此事的牵连太大,他唯有求得太子爷的恩准,才能以死谢罪,不拖累家人。
“罪臣不孝,上罔顾君恩,下违背家父和家兄的教训,以至于大胆妄为,伤了太子爷的金体。此罪,纵然是万死犹轻,臣却是只有一条命,只有拜求太子爷开恩,恩赐罪臣自裁谢罪,以略赎罪孽之万一。太子爷,就求您看在姐姐的份儿上,赐下这个恩典吧。”
“你如今明白了吗?”
“是,罪臣知错,只恨明白的太晚,若是知道是太子爷当面,罪臣死一万次,也绝不敢伤了太子爷的一丝一毫。”
宫锦文沉默了片刻,房间中的气氛更是压抑沉重,跪在地上的奚宁邦和奚宁远二人,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匍匐在地,连头也不敢抬。
奚青璧也跪伏在地,深深低着头。
见宫锦文不说话,奚青璧才再拜:“主子,请主子吩咐。”
“爷的吩咐,对你有用吗?”
“主子的吩咐,臣万万不敢违背,一切遵从主子吩咐。”
“哦,奚青璧,我的岳父大人,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奚青璧缓缓地挺直了身躯,直挺挺地跪了起来,抬头望向宫锦文:“主子,太子,主子但有吩咐,臣无不为唯命是从。主子是旦夕国的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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