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在成长期的正常青少年,早午晚饭都没有荤腥吃,耗尽全力没多久就要再次耗力把一个起码有一百八十斤重的人形物体扛回至少两百米远的厢房,请用一句话形容他此刻的状态。
答案:累成狗。
以标准的死狗姿势摊在桌上的白黎一面翻着白眼诅咒那个忽悠他把毒人抬回房间藏起来的家伙,一面直起腰,手抖得跟个散了架的晾衣架似的试图给自己倒杯水。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正当白黎把茶杯放到嘴唇中间准备一饮而尽值了这辈子的时候,脆弱的厢房门板被人粗暴地捶开,伴随着某位大嗓门仁兄一声:“白黎你在屋里鼓捣什么呢我隔壁都能听见”喊话嘎然而止。
这一刻,齐昊昊跟一坐一站,白小丽大眼瞪小眼。
片刻,把反射弧调整回正常频率的齐景昊转身手疾眼快地关上房门和窗帘,迅速果断地用袖子擦掉了自己刚才在门把手上留下的指纹,这才指着地上那疑似尸体的东西没有形象地大呼小叫起来:“你你你你还真杀人了?”
他以为这家伙昨天那句‘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只是随口开玩笑的!
白黎只肯花力气给他翻一个白眼。
“你过去看清楚,那不是人,是毒人。”
齐景昊将信将疑猫下腰,靠近地上躺着的男人,伸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按压:“真的是硬邦邦的”他原先也跟着白黎他们遭遇过袭击,虽然没有见过,不过好歹知道毒人这种东西跟白黎的来历。
白黎:“别摸得太起劲,他还没死随时随地都能跳起来咬你一口。”
齐景昊跟触电一样收回了放在毒人身上的手,“卧槽那还不快把这祸患玩意儿处理了?你说要怎么处理,剁了埋了烧了?还是把头砍下来?”
白黎:“”
齐景昊:“干嘛,电视里处理丧尸都是这么演的。生化危机看过没?”
“邵钧天的要求,”白黎懒懒地抬着手臂,“让我把毒尸留起来,我想他很快就会到了。”
说也奇怪,一搬出邵钧天的名字,齐景昊就没吭声了,白黎忍不住好奇起来:“怎么,你怕他?”
“怕你个头。”
“明白了。”
“明白你个大爷,”齐景昊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你不知道邵钧天这人其实我七岁就认识他了。”
白黎:“”他这会儿已经撑起了身子,并且给自己灌下一杯水长舒一口气,才有闲心开始好奇,“我要没记错,你的童年时期不是应该跟你哥一起背着家债苦哈哈地过穷日子吗?”
“就是那个时候。”齐景昊说,“邵钧天头一趟到我家来就是我七岁的时候,当时他跟我哥差不多年纪吧,他俩在房间里谈事情,我就在外面玩。就在他来的那年吧我哥莫名其妙地拿到了一笔钱,公司完成一个大单子,从此以后我家的经济水准就开始扶摇直上。”
从苦哈哈有上顿没下顿,到三餐温饱,到有余钱送自己上高等私立学校,到在整个业界占据一席之地。
现在是个做生意的见到齐家兄弟都免不了低头绕道。
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照你这意思,邵钧天就是传闻中帮助你家的那个神秘富商?”
齐景昊立刻否认:“我可没这么说!”
但总归有这么想过。
所以就算没有齐靳的嘱咐,他也在跟邵钧天相处时时不自觉地表现出一种敬重地态度。只因为他有可能是齐家的大恩人。
齐景昊:“当然,你要觉得我说的太无稽不信也罢。”事实上他自己都一直在怀疑,只是他既没有证据去证实,也没有办法来反驳这个奇怪的臆测。
“我又没说不信。”
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白黎发现他此时此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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