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狈到家了,不仅浑身湿透头发乱成一堆杂草,手臂上还有被毒人咬开的伤口,虽然路上他紧急处理之后已经结疤,不过外观上看起来还是血糊糊得不雅得很。
齐景昊正百般警戒地对着毒人,余光瞄到白黎正往屋里走,立刻不安地叫住他:“你干嘛去?”画外音昭然若揭:别留我跟这东西在一屋啊!
“我去洗个澡,毒人不是捆上了么你担心什么。”
卧槽这叫捆上了?
齐景昊把目光落在毒人手腕处那根随意绕了两圈的小细藤,不怎么安心地抓住了身旁的床单。
所以当白黎在条件简陋的寺庙厢房浴室里把自己收拾干净并且套上了干净整洁的熊猫睡衣(没办法他发现浴室里只有这个)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原本老实昏着的毒人不见了,只剩下一脸心安的齐景昊跟他身边的“毒人呢?”
齐景昊指了指身边:“不是在这儿吗?”
白黎斜睨了一眼这个被房间里所有床上用品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疑似人形物体,睁眼说瞎话道:“这是个粽子。”
齐景昊:“”
不过算了,反正毒人不用喘气。
齐景昊局促问道:“不过你现在想怎么办?我们明天拍完就要走了,这东西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明晃晃塞车里吧?”
白黎却并没有因此感到焦虑:“安心吧,既然是邵钧天让我把它留活的藏起来,我想他很快就会过来了。”
齐景昊失笑:“别开玩笑了,你以为邵钧天是十块钱能打到的出租车吗,能随传随到?”
话音刚落,厢房门外冷不丁响起一阵敲门声,是寺庙里的僧人:“几位施主,有客到。”
齐景昊转过头毛骨悚然地盯着他:“”
白黎淡定地把毛巾扔下:“走吧,咱们去见见的士司机。”
在僧人带领下,他们不紧不慢地往正殿走。齐景昊维持了那种见了鬼的表情一直到真的见到了跟少林老方丈相谈甚欢的邵大老板。
噢是的由于负负得正的关系,他在那一瞬间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的面部表情。
然后就那么淡定地往他们附近一坐,双目放空起来。
相较于世界都开始碎裂的齐昊昊同志,白黎显然已经习惯了邵大爷的这种神出鬼没。他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喝了杯方丈珍藏的好茶,几乎称得上安静乖巧地听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一些他完全听不明白的佛法之类的东西。
最后,心满意足的老方丈笑眯眯地双手合十与他们道了阿弥陀佛施主们晚安。
走了。
白黎:“你居然还懂佛法?”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等同于阎罗王跟送子娘娘坐在一起畅谈计划生育的奇异画面。
邵钧天:“少林方丈跟我是旧识。”
白黎:“”
那边娱乐圈影后,这边寺主持,说不定还有个商业鬼才他忽然很好奇邵钧天究竟有着怎样的未成年生涯,怎么到哪儿哪都能插得上一脚。
不过这并不是今天晚上的重点。
白黎:“你让我捆起来的毒人现在就被扔在房里呢,为什么忽然想让我活捉它?”他很好奇,按理来说这种由活人转化而成的毒人,虽然力道惊人,可也就只有力气大而已。还不会像西方故事里的丧尸那样有传染性,人饿惨了只要下得去嘴剁吧剁吧炒了吃都没问题。
邵钧天要想抓一只活的,何必等到今天他动手?
“你不是在电话里告诉我,这只毒人是根据本册上的指令行动的吗?”邵钧天知道他的疑虑,平静地回复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第一只可以看书写下来的指令来行动的毒人。”
“他居然能看字?!”
饶是对毒人一向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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