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卿本佳人(第2/5页)  寒江天外长寂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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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敌的人不同,她料不到他也会说出这番话来,话里竟还有几分阿右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气。匆匆扫了一眼桌上未动过的酒碗,偏过头去暗自疑惑,难道他先前饮过酒了?

    夜色迷离,尉铮挑起清扬的眉宇,再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副傀儡一张模糊难辨的脸,既做了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不会让人辨认出傀儡背后的施术者是何身份,但偏偏自从见了梦中那人,加上本来手上掌握的,他也大致猜到了七八分不离。

    谁家女子似这般嚣张妄为?

    “呵,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尉铮笑着说。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细细摊在木桌上,用手抚平它上面的卷曲和褶皱,流光故意往前凑近了看,他也丝毫不在意。

    细观之,不过一张经裁剪成约莫两寸宽,一尺长的纸条,或是存放得久了,兼天气不好受了潮劣变,又或是纸品本身品质不佳,在火把下纸质粗糙,色泽也黯淡。

    流光在一旁小声地嘀咕,神色自然:“这可比你平常在家中用的差多了。”

    今晚相见,尉铮嘴角时时噙着浅笑,见她仍不觉察,眼眸中笑意更浓。他伸手进酒碗蘸酒,取酒后直接用手指画在了纸上。

    知有她在注视着自己,似是有意,尉铮食指一点点在纸端良久不移开,以致雄黄酒在纸上晕染开来,直到流光再次抬起头来看他,尉铮才继续往下画。

    一横,一短竖,横折,一横,

    流光与他面向而坐,看他写完一字,只觉这字熟悉,是字体延展姿态熟悉,一时竟因太过熟悉记不起来了,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师父曾说:一人只身在外时,一旦感觉有不对,不要瞻前顾后,马上离开,决不可迟疑!

    现在头脑里已生出念头要她立刻远离此人了,可是肢体却没有后退半步。

    果然,在看他又笑着写出一个大的撇捺之后。

    这是敕令?

    他是在蘸酒画符!

    流光急起身,却险些脚下一个踉跄把头重重磕向放在桌子上摆着的酒樽。久坐不觉,傀儡的双腿已经开始泛软了。

    雄黄可压制邪物,桌上打开酒塞的一坛雄黄酒酒气已在不知不觉中熏染了傀儡里的蛇骨。

    若再无举措,这副傀儡将被雄黄酒气废掉!

    这类秘术控制的傀儡代人去行那凶险万分的事,使自身不必以身涉险,若事有不成,也可以金蝉脱壳,放弃傀儡,可一旦被符纸治住,施术者的意志就会一同被禁锢在傀儡体内,不可归去,直到操纵术的七日之期尽。

    蛇骨难得,机会更难得,必须抢在他之前。

    流光暴起,冷喝一声,瞬间从腰间熟练地抽出那柄铁制长刀,持刀泛软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准确地劈砍过去,欲直向尉铮的面门,被他分神以石子轻松击偏,只是手下笔法愈加狂放。

    双手也开始不好控制了。

    气氛紧迫得流光头皮直发麻,于是马上以左手第四指搭上前一指,只手紧握成拳,泛白的指尖被掐进掌心,屏息聚神再催傀儡出击。

    无奈酒气再次侵袭,双目前方如同笼聚浓浓雾气,阻碍着本就不清的视线,此时,一切好运都好像不站在她这一边。

    然,不可见的是:面前尉铮迅速收笔,一偏头躲过这一攻势,紧接着顺势探身出手,将刚画好的符纸朝她平坦的额头按去。

    闪着寒芒的长刀悬在他脖颈处,堪堪错开了两指,对他来说可谓凶险,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尉铮微微借力刹住继续往前倾的上半身,却还是无可避免的一张脸和傀儡相对,时间似乎在这一时刻凝固,方才尚挥舞着长刀杀气腾腾的杀手瞬间就僵立在了原地,两人皆保持着最后的动作,不知尉铮是怎么想的,他凑上去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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