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测鬼符,遇鬼自燃。”陈钰说,“我把测鬼符放到金老板身上,符纸并没有烧起来。但是”陈钰说到这里突然停下,脸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等了半天他都没有继续往下说,我只好追问。
“但是符纸却变成了颜色。我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陈钰招手叫来一个弟子,让那弟子到他房间取来一个木盒。
陈钰打开木盒,拿出一张黑色的符纸。这符纸黑得古怪,就像一片灰烬。但是纸张犹有韧性,并不像灰烬那般一碰就碎。符纸上的字符跟那张浅绿色的符箓一样。
“当时我把测鬼符放在金老板身上,这张符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金钱草师父从陈钰手里接过变黑的符纸,仔细看了一阵说:“没有鬼气,也没有妖邪之气。怎么回事?”
我把符纸凑到眼前,果然没有看到鬼气,妖邪之气,但是仍能看到符纸上缭绕着一丝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阴气。
陈钰说:“虽然测鬼符没有自燃,但是符箓变色,就足以说明金老板身上有问题。我找不出原因不能针对行事,就干脆采用最普遍的方法。我为他诵了一晚的清净咒,然后在他家贴了盛阳祛阴的符箓。所幸经过一晚上的努力,金老板终于不再打电话了。但是他变得懵懵懂懂的。我当时认为只要再诵几晚清净咒,金老板自然就会恢复正常了。因为折腾了一晚,我精力有限,就让金老板的家人先看着他,我天黑再来。”
陈钰哼了一声:“我踏出金老板家之后,那小妮子就找上我了。”
“小妮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她让我别管她们重一教的闲事,否则就将我清心观踏平。你们说气不气人?”这么多年过去了,陈钰说起来依然愤恨,“我好歹也是一观之主,怎么能被一个小姑娘唬住?”
薛蛮的警告让陈钰更坚定了帮助金老板的决心。他绞尽脑汁,倾尽全力,三天之后金老板的行为举止终于恢复正常。再将测鬼符放到他身上,已无变色迹象。事情居然就这么简单地解决了,这未免有些出乎陈钰的意料。
他转念一想,乐滋滋认为肯定是自己的道术已经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这股毫无根据的自信只维持了几十分钟,回到清心观后,他发现整座道观都笼罩在一种浓郁的青气之中。
陈钰说:“虽然我之前没见过妖邪之气,但也曾在一些资料中看过。当时我马上想到,但是心里还是存有一丝侥幸。推门进入道观之后,唉,我看见观中弟子个个举止怪异。有的猫腰蹲在墙头,有的懒懒散散地趴在院子里晒太阳,有的居然满世界追耗子!虽然每一个人的动作都有些差异,但都是行为举止都很像猫。”
“妖邪之气侵体极难复元。这些弟子得将养个七年才能恢复常态。”陈钰咬碎钢牙,“你们知道更可恨的是什么吗?姓薛的妖女过后居然还敢跑到我面前挑衅,说已经警告过我别招惹她们重一教我偏偏不听,这次只是略施惩戒,如果还有下次,用来招呼我的就不是妖邪之气这么简单了。”
“陈道长你说你一直都清楚那个姓薛的姑娘的下落?这是怎么回事?”
陈钰说:“虽然我当时很生气,但是有十分忌惮那小妮子的术法。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当时就哑忍了一口气,但是我对她用了追踪符,打算先掌握她的行踪,日后有机会再思报复。”
陈钰要等的机会一直没来到,却等来了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
道士喜道:“重一教十六年来一直藏匿,不料却因与你的纠葛泄露踪迹。”
陈钰说:“后来有好几拨人到这来打听那小妮子的下落。我想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特别留意了他们。”
陈钰说来找薛蛮的那些人中比较引起他注意的有两拨人。最先到的是一个老迈的老妇人,老妇人十分焦急,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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