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王府里,也就只有他,能聊上几句体己话,也就只有他,能给到自己稍微的慰藉。/read/103/
若是连他都不能见了,以后,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样的事情,即使在她忍痛流掉他们的孩儿的时候,即使是那夜,她约他,他却不肯现身之后,她都没有想过。
不敢想象,不能想象,“不!我”蝶衣张开口,脸色苍白凄惨,我了半日,才嗓音发抖,尖锐中透出叫人窒息的压抑地喊叫道,“让我离开他,我做不到啊!”
云妩冷笑,“你以为你能有选择?”
选择?
那是什么东西?
她已经想不起了,可是,世事并不是说取就取,说舍便舍得下,这般简单。以前她总劝慰自己,走一步便是一步,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同时也想多了,便生出许多原本不该想的想法。
蝶衣惶然一笑,双目经已失去了神采,“自从俘虏回来的那一日,我便深刻体会到,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可是,瑾然,你不知道,他不是寻常人,他本与我青梅竹马,我们我们本就有婚约!”
若不是那残酷的战争,她现在已经嫁给他做妇,哪用忍受这相见不能相依之苦。
她也知道两人这样不对,他强要她的那一夜,她拒绝过,反抗过,可是,终究抵不过他声声苦苦哀求,抵不过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他紧紧抱着她,述说他俩曾经愉快的过去,曾经对未来的憧憬,那是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快乐与甜蜜。尽管,如今听着,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但是回忆总是美好的,它提醒自己的过去,摇晃自己的心。
渐渐地,她便半推半就,任他作为。
他们的第一次,就在那黑乎乎的假山洞里,那夜天空很美,头顶的星火多得令人目不接暇,他说这是上苍送给他们的祝福,她便信了,二人纠缠在一块,疯狂又荒唐地直到天蒙蒙渐亮,才依依不舍地愤慨。
后来是怎样遮遮掩掩有了开始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从进了九皇子府,她好久没有感受到被人体贴被人呵护的感觉了,可他却身心上彻底满足到自己。
再后来,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他拿了药,让她趁没人发现之前,打掉,她万般不舍,却还是痛下杀手。
孩子流掉的那段时间,她泪流不止,痛苦难耐,足不出门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那夜,她突然想见他了。之所以约他到那里,一来,她抱着追思两人偷偷摸摸的开始的心思,二来,她确实有动过砍断情思的念头。
只是,当远远看着晚晴带着九皇子赶到的时候,她却害怕得不能自已。
她不怕死,在南国当睡奴,哪个主子看上了,都能轻易拿去换掉,任意狎玩,她虽运气极好,至今还没被派去伺候过谁,但亦时刻担心受怕,生怕自己要过上,一双玉臂千人枕,跟妓女毫无分别的生活。
与其那样没有尊严地活,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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