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去哪里?”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心儿,你幼时中断了学业,想不想继续读书?”
姑娘似有些心事,“想是想,只是小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安顿下来,以后,再也不回北平了吗?”
洛丽知道她的心思,“心儿,跟着我的日子会很苦,你要是后悔了,我现在就去帮你买张去北平的车票,我相信你回到督府,大太太也会善待你。”
“不,小姐,我不后悔,心儿以前怕过很多事,可独独不怕吃苦,我要跟在小姐身边,其他人,都不重要。”
数日后,护送洛丽的亲兵回营,在第一时间进帐复命,“吴将军,事情都办妥了!”
吴光新一直瞒着送走洛丽的事,有些心虚,“出去再说,别打扰我二哥休息。”
这几日他一直借故拦着自己出门,陆良佐已犯了疑,“慢着,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回禀将军,随军夫人已送至重贵交界处,夫人说,她不会回去了,请将军放心。”
“洛丽走了?吴毛子,怎么回事!”他捂着未愈的伤处火道。
“是···是我赶走她,只要这个女人还在一天,二哥你就会犯一天糊涂,这次竟然为了她险些搭上性命!所以她不能留!”
陆良佐披上军装起身,“你懂个屁!来人!马上调车!”
“二哥,军医交待过,你伤还没好,就别乱跑了,大不了我替你去!”
“你去!你去杀人灭口吧你!这次我必须亲自去,哪怕把这两个地方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她!”
出发的第三天就下起了暴雨,陆良佐心急如焚,不顾自己伤口感染,命司机轮班,昼夜兼程地赶往重贵边界。发动了所有能动的关系往,几乎将两地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得悉了一丝线索。
当乔洛丽下定决心,穿着一身粗布旗袍打着发黄的油布伞出现在樊楼茶舍前时,见到多日音讯全无,日思夜想的人,陆良佐终忍不住开车拦住了她。
他走下车,就那样站在洛丽面前张开双臂,眼中有愤怒,有歉疚,好似还有一丝,是委屈,“还不过来,你想让我在雨里站多久。”
油布伞落地,洛丽小步跑上前,埋进他怀里,陆良佐双臂搂着她,越拥越紧。
“良佐,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松了些手劲,正当洛丽以为可以片刻喘息时,双唇被重重吻下,彼此脸贴着脸,鼻底交叠,将几日来的思念都倾泻在了唇齿间,他灼热的体温烧得她也不顾一切忘情回应,吻地险些窒息。
初时她只以为是动情使然,可细吻化作浅啄,她捧着他的脸颊,“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逞强的人仍说着情话,“想你想的。”
洛丽恼道:“你是发烧了,现在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想去你住的地方。”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洛丽开车到了菜市口右转的筒子楼前,扶着他下车,同上海最深的小弄堂一样,这里灯火昏暗,上楼时,还夹杂着一股潮腐味,木质的楼梯年久失修,走起来吱呀作响。
“这些天,你就住这里?”
“怎么,你嫌弃了?不乐意你现在走也不晚。”
搂着她的肩,小夫妻般平和地拌嘴令他很开怀,“不敢,今晚还请夫人收留我。”
心儿开门见了两人,只是一瞬的惊讶后便喜笑颜开,“督军请进!”
“心儿,你帮我去医院买些退烧快的西药回来。”
“嗯,是!小姐。”
一时小房间内只剩两人,洛丽打发了她,打了盆热水,扶陆良佐坐下,“衣服都湿了,还不赶紧脱下来擦擦身子,我看看伤口要不要紧!”
“我要你帮我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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