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扶起她,“小姐,你先回去歇会吧,等督军一醒我就去叫你。爱睍莼璩”
洛丽不住摇头,双眼通红,“不,我要在这里等他,他会愿意我陪着他。”
她与陆良佐之间的纠葛情感,心儿看在眼里,知道拗不过她,只好想办法为她争取。
帐中几名军医正在抢救主帅,吴光新在屏风后焦躁地来回踱步,心儿深吸了口气方敢上前招惹他,“吴将军,我家小姐都在外面等了那么久了,你就放她进来好不好?”
这话若是别人说的,他早一脚踹过去了,可偏偏是她。
“不行,二哥会受伤,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不能再让她继续祸害二哥!”
心儿急了,“什么祸害!我想督军若是醒着,肯定会愿意我家小姐待在他身边,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
“老子是不懂!可老子知道什么叫义气!当年在战场上,二哥为我挨过一枪,我吴光新这辈子到死都会记着!我情愿今天挨枪子的是我!他自从遇见那个女人起,就跟猪油蒙了心,暗地里为她做了多少事她知道吗?不只不领情,还处处伤我二哥的心,这回我决不能让她再留在二哥身边!想进来,门都没有,让她滚!”
“你!你太过份了!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请心儿姑娘出去!”
亲兵将心儿架出去,吴光新随之出了帐子,“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绑喽!有多远扔多远!”
一旁兵士有些犹疑,“将军,可她是随军夫人,督军知道,会不会?”
“你是将军我是将军!督军怪罪下来老子担着!”
听着耳旁的喧闹,洛丽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更加不清楚自己的心该走向哪边,她固然想留在他身边,可她始终是组织的一枚棋,倘若有一天组织下达的任务是要伤害他,爱与恨之间,她又该如何抉择。
或许离开他,离开组织,骗自己他已死在了西匪枪下,忘记报仇,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看了眼陆良佐所在的军帐,不争不恼任由亲兵将她带上车,心儿反抗着跟上车,“小姐,让我陪着你,不管去哪,我都跟着你!”
吴光新既气恼,又舍不得,心一横转过身下令,“送她们走!”
此次出征的精锐大多随陆良佐征战多年,对这位随军夫人在府中之事也多半有所耳闻,不敢怠慢,“夫人,咱们也是军命难违,除了军帐,您想去哪,咱都护送您去!”
“武功军中还有两名匪首在逃,你们送我到重贵边界就回去吧,保护督军要紧。”
“这···夫人,咱们还是送您到重庆火车站吧,您可以直接回北平督军府。”
她望着窗外,“我不回去了,你们回去也好跟吴将军交待。”
洛丽不知道,在她下定决心离开时,经过军医四小时的抢救,陆良佐已度过了危险期,醒来时最想见到的,就是她。
睁开眼时,却是吴毛子的脑袋在眼前晃悠。
“二哥,你总算醒了,伤你那小子已经让我给毙了,咱不闹心!”
陆良佐失血过多,喉头干涩,轻咳了几声,“她怎么样?”
吴光新给了他杯水,“中枪的又不是她,还能怎么样,那女人就是个惹祸精!”
她没有来看他,心里想必还没有原谅自己对她的欺骗与利用,他想到在武功庙前洛丽看他的眼神,左肩伤处便被牵连地一阵阵疼。还是缓缓,再想个法子哄她好了。
走在重庆最繁华的街市上,右手边就是樊楼茶舍,洛丽放慢了脚步,对自己的决定有些犹豫,一旦进入樊楼交接,便意味着脱离组织,放弃自己的信仰,也将辜负宋继尧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与朋友之义。
心儿疑惑问道:“小姐,咱们不回督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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