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离开之后,凯风换了件衣服才去侧殿见人。常服上,山水灵动而大气,摆处几朵流云增添几分飘逸,整了整头上的龙冠,凯风带着写意往闲郡王那里去。
“皇姊辛苦,说来也是多月未曾好好叙旧了。”凯风搓搓并不冷的双手,冲着闲郡王一笑。
“陛金安。”
“今儿个过年,无需讲求这个,咱们只是自家姐妹,跟那些尊卑无关。”自己也不往正座上面去,跟着她一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世女呢?”
“凤后刚刚差人过来,说是小孩子玩儿在一起也是好的,让小女去后宫里面走走,臣也是有所顾忌,她年纪稍长,比不得芙煜c燃雪他们,后宫还是少去为妙,架不住凤后拳拳盛意,也不得不去了。横竖过不久便是晚宴,想来出不了什么纰漏的。”
“皇姊又何苦考虑得这般周全?本就是一家人常常走动,也没什么不好的。待到我们不在了,还有小辈的情分在。”看了看闲郡王带着世故笑意的脸,凯风又说道:“大皇姊也是好久都没见燃雪了,那孩子,跟阿心真是像。”
“是吗?晚些时候该是会见到了。”
今日家宴的座位,一看胡恪之便费了不少心思,旁人都还好说,唯有燃雪处境尴尬,他不过五岁,断然没有一人独坐的道理,偏偏父母双亡,没什么长辈可以提携,只能依靠宫中的人,他从来跟卢歌一同住,如今的场合连彬都回避了,一个世子沾了皇子的位置,总不好。
白日里刚让燃雪换了地方,晚上就是家宴,胡恪之让任侍君跟燃雪同坐也是有些道理的。任侍君无所出,要比卢歌好上很多。
凯风与闲郡王闲话几句便来到诗雨殿,里面香气四溢,又不落俗,还未到殿中,便已闻到,看来贺喜的差事办的不错。虽然各处都有红色,又不是铺天盖地,全做装点,颇有情趣。
殿外一副对联,说的是:挥毫泼墨春花秋月以为诗,流觞曲水夏雷冬雪皆化雨。高高挂着的四方牌匾正写着“诗雨殿”三个大字。上面缠着红布,中有一个结,凯风初见时还以为又是大婚一般,过年而已,哪里就这般的喜庆了,却不知道守丧三年,如今第四年的除夕,要分外热闹才合理,所谓除旧迎,真正从今日起了。
凯风兀自回味除旧迎四个字,除的是谁呢?迎的又是谁?哪里说得清楚呢!
殿前的两个石质灯座里面燃着火,跟梁上挂着的红灯笼相呼应,显得十分热闹,凯风自嘲的笑笑,这架势,贴个喜字,真能直接入洞房了。
“大皇姊,随朕一同进去吧。这个时候才来,怕他们都已经到齐了。”凯风不来,不能开宴,就算是孩子,也不能逾矩,凯风自己倒是无所谓,总不能把那几个孩子饿着了。虽说晚宴之前都吃了些糕点,小孩子爱玩,消化完了也或未可知。
殿内被烛光明晃晃映照的金碧辉煌,梁柱上或者缠绕着红布,或者裸露着龙凤祥云,入口不远处右侧靠墙,便是全套的编钟,放在凯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乔宇的方向,只一笑,不多言语。宫人们奏着程式化的音乐,总不能让这宴会因为主人的迟到而有半分的冷清。
踏着红色的地毯,凯风跟闲郡王一同往中央走去。只见正中央的地毯上是玉兰傍寿石,寓意倒是不错,必得其寿,只是今日怎么就跟做寿似的?过了今日也不过二十,竟然沦落到做寿的级别,让凯风隐隐苦笑,古代人还真是奇特!
众人一见到凯风,便脱离了坐席,跪行礼,凯风点头示意他们回去就坐便是。
胡恪之依例坐在凯风身边,她不经意的拉过他的手,“梓潼辛苦了,这样的布局,很是合理。”
胡恪之转了转自己头,挑了一个不被人察觉的角度,狠狠的翻了一个世纪大白眼,才笑着说道:“陛知道辛苦便好,还不赶紧把人放出来?次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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