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别找我了。”
“总是等不到明年的。”让胡恪之独自操办这种事情,想来他也是无比辛苦的,只是可惜谷悦在晗梓殿帮不上忙,卢歌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任侍君进来的心思全在燃雪身上,加上本来位份就不高,更是不能插嘴,这样一来,整件事情都只能落在胡恪之一人的身上。
凯风不经意的一扫,整个诗雨殿的布置便落入眼中,虽说高处不胜寒,高出也是看的远的。从墙角放置的九曲铜灯,到梁上挂着的彩带,再到桌案上摆着的菜品,一样不落的进入她的观摩范围内。“梓潼能者多劳,又何必偷懒呢?”
“陛,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就是胡恪之有这个胆子,带着鹣鲽情深的笑意,说着这样带刺的话,他虽然是凤后,却不是雍容华贵的牡丹,只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虽然美好,却常常让人见血,弄不好就是一身的鲜血淋漓。
凯风的桌上放着一叠切成方形的蜜瓜,这种形状,可以避免吃瓜时候的失态,从前倒是没有这样的待遇,围绕着蜜瓜放着一盘切成方块的苹果,一盘翠皮青菊,一盘绵密白糖红枣糕,还有一碟葵花籽,这些还都是打打牙祭的。金杯银盘,瓷碗漆器,琉璃光杯,觥筹交错。
“传膳吧,总是要吃些东西的。”凯风的左臂随手搭在扶手上,不远处的白瓷花樽里面插着几只恣肆争艳的梅花,只因离着凯风近,才能在这脂粉涨腻的浪潮中,偷得几分暗香。只是这花樽放的轻巧,面是个平底的青石水缸,盛着恰到好处的水,随着不具名的风波动,让凯风想去那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来。
凯风一发话,宫人们鱼贯而入,凯风带着笑意看写意为自己斟酒,却不曾真的饮,侧过头在胡恪之的颈窝促狭的一笑,“怎么想的好主意,梅花也能这么放着?”
“我哪里又那么灵巧?只不过往双子宫走了一趟,看见那个爱梅的人,罢了。”
“他也是比不得林和靖的。你担心悦儿?”双子宫地处偏僻,胡恪之虽然与任侍君关系不错,也不会踩着雪去那种偏远的地方,唯有一个可能,便是担心谷悦,自己又进不去晗梓殿,只能托任侍君帮忙。“心是好的,但是他们之间没有贵贱唯有亲疏,总不能为了你一时的担心,让平生也难做人,你知道的,他本就跟有些人一同进宫,有攀比也在情理之中。”
“陛这是怨我了?”虽然胡恪之心中的话是,林和靖是陛何时认识的相好?但考虑到时机不对,只能说些别的。
“这倒是言过其实了,不过是担心。”
“担心是真的,可是担心的人是谁呢?”
“梓潼从不擅说这样的酸话。”凯风攥着手中的蝙蝠纹金杯,戏谑的看着胡恪之,右眉轻佻,万般魅惑。
被这种肆无忌惮的目光弄得无所适从,却执意定定神,别过脸,轻声说道:“可陛总做让人拈酸吃醋的事情。”
“南海水涩,朕倒觉得滋味不足,若是能把梓潼放进去搅一搅,酸涩俱全,才有味道。”
碍着面的人,胡恪之不好发作,做了凤后这几年,也知道分寸在哪里,人前断然不会让凯风失了面子,至于人后,便是两说了,怎么这个人就是愿意欺负自己呢?每次挑起自己平静无波的心,把自己弄得浑身带刺之后才记安抚两句,之前干什么了?“听闻醋坛醋缸,如今到了我这里,变成了醋海了?”
“朕喜欢醋海,醋海无涯苦作舟,朕等着你来吃醋不行吗?”说罢又冲着写意招招手,附耳说了什么,回过身,看着一脸好奇的胡恪之,“送你件礼物,守完岁了,朕跟你一起去看看。”
拨了拨胡恪之的发冠旁的薄鬓,“朕给你的鸽子血红宝石还真是衬你,平日里不穿这样的朝服,朕也难得看你有带这凤冠的时候,内务府办事还算尽心,朕回头让写意赏她们去,过年了,她们也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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