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悦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凯风这不是在关心农桑,而是话中有话,不觉红了脸。自打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是万万不敢悖逆凯风的意思,只是如今却也没有什么消息,淑君那里也是毫无音信,他也不觉得着急,今日被凯风单独拿出来,那就是别有意思了。
“今晚你来陪朕吧,朕前些日子没怎么见你,你宫里的人多,每次去都是为了公事,没怎么好好说话。”凯风目光灼灼,盯着眼前的人,那种眼神恨不得把谷悦凝成腰间的玉佩,得意随身携带。
盛情难却,谷悦只能带着羞意点点头,好歹陛下在白日里算是放过自己了,这里毕竟是雁字回时,谷悦还是有分寸的。又斟上一杯热茶,谷悦敛了神色,说道:“陛下之前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清歌哪里我也吩咐让她留心,富贵险中求,只怕她也会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凯风点点头,这些事情上谷悦想的全面,比自己靠谱的多,“有你布置着,朕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朕能有今天,你居功至伟,只是朕为了一己之私,还是把你放在宫里,如今要出来安排事情都十分艰难。一会儿去裁缝店,把凤后的账本给他取了,要不然这次回宫又要念了。”
“是。”
“清歌是个不错的人,悦儿很会用人。”
不知道凯风的意思是不是对清歌有什么想法,芸侍君的身子微微一颤,再开口已经斟酌好了词句,“清歌的本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原本就是按照尊亲王的吩咐,放在歌舞坊的人,那里的歌舞子不少,清歌会处事,也会一些防身之术,臣侍想着也是不错的。陛下可是对此人有什么安排吗?”
对于清歌的心思,谷悦察觉了一些,倒不是个眼见高的人,不想着攀龙附凤,只是那心中属意的人,只怕还不知道呢!
凯风一笑,用手抓了一把花生米,一个一个搓了皮,递给谷悦,谷悦双手过去,膝盖微曲,接过去。“朕不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他没有你那样的身世,怎么能进得去宫?再说,现在宫里的人,朕已经是应接不暇,哪里还管的了别人?朕还记得,上次出宫来见了柔桑,那件事情后来也是他办的,朕收到了小心,办的很是妥帖。这样的才能,只屈就在歌舞坊有些可惜了。歌舞坊毕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为朕做了不少的事情,朕也不能亏了他,你可知道他有什么心思吗?”
“这事儿,臣侍也不好自己猜想,虽然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怕也是误传,在歌舞坊中迎来送往的,有些是场面上的事情,其中能有几分真几分假呢?臣侍总怕自己是乱点鸳鸯谱了。清歌虽然身在歌舞坊,但不是贱籍出身,不能辱没了人家。”谷悦自己也是男子,如何不知道这终身大事是何等重要?清歌虽然身在歌舞坊,在歌舞坊里面做的都是清白的生意,如今也是清白人一个,误不得终身的,若是他对陛下之类的人有意,自己还会有所顾忌,可如今,似乎有意的人是画扇。
这事儿谷悦也不方便开口,画扇那是尊亲王的人,早些年尊亲王常来这边查看,也是时时带着画扇的,虽不知清歌是如何上了心,不过已然如此,自己能帮就帮。画扇如今呆在宫里,专门服侍小世子的,一年到头恐怕也出不得几次宫,自己每次去看世子,都刺探一下画扇,可惜画扇的心思单纯,一味的对着世子忠心,从不曾想过个人的事情。
写意也是陛下身边的人,与木辛皇子身边的写生也算是两心相悦,只是由于各种原因,还未能成事。画扇的情况倒与写意不同,世子长大,迟早要出宫去的,那时候与清歌常见也不是难事,只是玉成其事,只怕也需要费些思量的。
“你还是说说看吧,你应知道,朕一贯问话不是白问的。”凯风便是想看一下,这个清歌的心思有多高,要真的是一个不安于内,想着攀高枝儿的人,凯风也不敢重用,男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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