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头发!”画儿说罢,忍不住在魏襄头上揉了揉:“阿耶头发生的最好,又长又滑。”
她说着,好奇道:“都是一样的呀,不过长一些,为什么这个就叫头发,明明该叫头毛呀。”
魏襄噗呲一笑,随后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如清泉一般萦绕在殿里,很是润朗,候在门外的内侍隐隐听到笑声,大感惊奇,他可是从未听过魏襄放声大笑的,内侍犹疑片刻,问道:“陛下?”
魏襄笑声一窒,咳了一声,对外面道:“没事。”
魏襄说罢,看向她低声道:“净是些胡言乱语。”
她嘟嘴,不乐意道:“我说错了吗?”
魏襄闻言默然,心中不免在想,好似说的也没错。
魏襄的表情落在她眼中,她的底气顿时就足了:“阿耶真讨厌,自己寻不到借口就来说我胡言。”
这话魏襄一时难以反驳,可他从来都不是认输的人,闻言正色道:“不许唤我阿耶,只有生养之恩,血脉相连的人才是父子。”
她将胳膊放在他膝盖上:“可我确实是为你所作,因你开智呀,这不就是生养之恩吗?”
魏襄听得云里雾里:“这从何说起,你是一副古画,送到我这时我才三四岁,怎么可能画你,至于开智”
魏襄顿了顿:“难道我是什么道士和尚吗?”
她有些急:“就是呀,我记得你的气息。”
魏襄扯起袖子闻了闻,只问道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你喜欢龙涎香?”
“不是,是你自己的气味。”她说着,扯起自己的袖子堵到他鼻子上:“你闻闻,我们都是一样的气息。”
魏襄险些被她闷死,扯下她的袖子,道:“原来我是一股陈年旧纸味?”
他说着,思量道:“一会我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的香,女孩子家要香喷喷的才好闻。”
她垂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裳:“我很难闻吗?”
魏襄不答,转而问道:“你说的开智是什么意思?”
她道:“就是你的泪流到我身上,我就开智了呀。”
这回的答案倒是清晰明了,可却不在魏襄的认知范围内,他凝视着对方才气味之说耿耿于怀,正揪着衣服一阵嗅的人,眸色变换,心中闪过几多思量,最后终究柔了下来,带着无奈。
自己先前还念叨着想要人家变成人,眼下如愿,是神仙显灵,断没有忌惮的道理,要不然岂不是叶公好龙,平白惹人笑话。
他想着,越发无奈,只是眼前这个稚童一般的人,和他的预期差的有点多呀。
魏襄看着往他身前探身,小动物一般吸着鼻子轻嗅的那人,无奈一叹,还真有了些当人阿耶的心情,只是这孩子,该怎么教养呢?
眼看着她爬到他身上将头放在他颈窝轻嗅,呼吸间将热气全都撒到他脖颈中了,魏襄按住她的头:“好了,别闻了。”
她被魏襄提起来,放在床上坐着,闷闷道:“阿耶”
“别喊我阿耶。”魏襄说着,垂头看着一脸委屈的她:“只有血脉相连,从我妻子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娃娃才能叫我阿耶。”
她抬头,颇为幽怨:“我知道了,因为我是从画里出来的,所以阿耶嫌弃我。”
魏襄很是无奈:“怎么会,我是盼着你出来的。”
“那你还不让我喊你阿耶。”
魏襄心念电转,张口便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从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要喊阿耶,你是从画里出来的,便应该换个称呼,不同的身份,便有不同的称呼,这是人世间的规矩。”
“换个称呼?”她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好奇道:“喊你什么?”
魏襄脱口便道:“陛”
他说着,顿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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