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墨香,让魏襄深刻的明白她是什么,心中并无恐惧,却一时怔住了。
魏襄失神间,手被一只软软的小掌握住,不热也不冷,每一处都恰到好处,魏襄看着这只手:“你的牡丹呢?”
那人收回手,拂开落在地上的衣料翻找起来,却什么都没找到,她想了想,道:“落画里了。”
魏襄抬头,只见那副画上,只有一只鹿,和一朵浮在半空的花,至于拈花人,早就到了他面前,一副懵懂无知模样,却又比在画中更添了灵气,他伸手按住她的肩,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凝视着她:“你是仙还是妖?”
那人顺从的仰头看他:“你呢,是仙还是妖。”
魏襄的眉目在夜明珠微弱的光芒下显出柔和:“我是人。”
那人一笑,妙目生辉:“我是人。”
“人?”魏襄摇头:“你不是。”
那人瞪圆了眼睛:“为什么?你不是人吗?”
魏襄笑了起来:“我是。”
那人也笑了,欢喜道:“那我便是人了。”
魏襄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那人理所应当:“因为你是我阿耶呀。”
“我不是你阿耶。”魏襄摇头,抬起下巴往那副画的方向指了指,视线却不曾从她面上移开:“你是画里钻出来的,我既不是纸也不是墨,怎么就成了你阿耶了?”
“你就是我阿耶。”那人伸出一双手扯住魏襄的衣襟:“纸墨不是你,可你画出了我,还那么喜欢我,怎么会不是我阿耶,我可是因你才能出来的,养育造化之恩,就是阿耶呀。”
那人说着,瞪圆了眸子,探头看着魏襄:“是不是我出来的太晚,你不高兴啦。”
魏襄不答,只静静看着眼前人,除了在她探头过来时眼中闪过一丝类似羞窘的不自在之外,倒是比她更像幅画。
那人见魏襄不答,扯了扯魏襄的衣襟,嘟囔道:“明明是你要我出来的,眼下我出来了,你却又不高兴了,真是不讨喜。”
讨喜?
魏襄忍不住低咳了一声,脖子上却抚上了一只小手,他怔住,想起先前的梦,脸颊顿时就烧了起来,可是帝王威仪不能丢,他僵住身子,若无其事的垂眸看着那人,一派稳重,心中却在庆幸夜明珠光芒微弱,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色。
紧接着,却见那人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嗓子,学着魏襄咳了一声,轻轻一声,很是清脆,咳完后,她好奇道:“这是做什么?”
魏襄看着她,心中难免生了些好笑之意:“你会说话,却不知道咳嗽?”
“这是咳嗽?”那人点头,理所应当:“我在画里没听过你咳嗽呀。”
魏襄审视着她:“你在画中便能听能看?”
“对呀。”那人点头,又伸手比了比:“从你这么高,哭湿了我的袖子开始,不过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你搬到这里,我才清醒些。”
她说着,仰头环视了一周这座庄严的寝殿:“这里真是个好地方,灵气充沛,我在这里待的很快活。”
魏襄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高大的殿门,低声道:“快活吗?”
她点头,反问:“你不快活吗?这里那么好。”
魏襄将视线移到她面上,并不答话,只见她忽的向他伸手趴来,魏襄忙往后躲,却不及她快,脸上顿时多了一双手,紧接着,她按住魏襄的嘴角往上扯,强行摆出个笑模样,她看着魏襄,笑了起来:“笑了就快活了。”
魏襄看着她幼稚的如同孩童一般的言行,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见了,眉眼弯弯:“阿耶笑起来真好看。”
魏襄闻言,顿时就将面上的笑压了下去,正欲开口,却觉身上一轻,那人化作一缕青烟往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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