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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c月夜

    耳边听见五长九短的钟声,婧容不知就里,见我发愣便扯着我的衣袖摇了摇,“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这钟声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我回过神来,神色凝重地望向她,“这是宣布国丧的钟声,五长九短,是代表九五之尊的皇上,驾崩了。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啊!”婧容惊呼一声,用手捂住的嘴巴,似乎不能相信,“怎么会,咱们的皇上才五十岁呀。”

    我摇摇头,心中忽然异常憋闷,当今延熙帝于靖历1256年登基,年仅二十六岁,在位二十四年,如今正是壮年,且听闻延熙帝一向注重保养,体魄强健,怎会忽然就驾崩了呢?

    这后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一股寒意从心底深处泛起,渐渐弥漫四肢百骸,历来皇帝驾崩都是最危急的时候,夺位之争手足相残,前朝势力一朝翻覆,后宫女子更是飘零如叶,姑姑的位份仅在皇后之下,皇后对她素来忌惮,加之太子兰翊殿下虽是嫡长子,但资质平庸向来不得先帝喜爱,皇后更视姑姑的子嗣为心腹大患,我勉强安慰自己扶缨年幼,对太子尚构不成威胁,以姑姑精明强干应当可以自保无虞。

    真正令我忧心的是,如果太子顺利登基,皇后与姑姑素有嫌隙,若苏颉借此机会凭借手中军权掌握了朝政,那我顾氏一族

    我不敢再继续深想,几乎是颤抖着扶住了婧容的手臂。

    婧容虽不知我心中所思虑,但是看我面色凝重也知道是大事,她担心的拉过我的手用双手笼住,“小姐的手这样凉,我们回屋去吧。”

    我由着婧容将我拉回屋里,面上只无声一笑,笑容冷清而自苦,纵然我的家人已经视我为弃子,我依旧无法不担心,原来,我并非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已经心如古井,无波无澜。

    因着心绪不宁,整个人在屋子里坐立难安,索性便让婧容煮了一壶酒,做几样点心,备在溅澜台上。

    这苏家的旧府傍山崖而建,院中一处平台搭建于山崖之外,台下便是东海,海浪拍击悬崖,碎沫如玉飞溅,因此便取名溅澜台。

    我独自一人乘着月色登j□j饮,长泽城位于海滨,冬日里寒气并不浓重,我心中烦躁不堪,便推了婧容递过来的狐裘,只搭了薄薄的一件风氅,台上急风灌满衣袖,薄凉的寒意也让我心神为之渐渐冷静下来。

    待酒至微醺,远海玉轮初升,云影苍茫,仿佛天地间独我一人,忽然想起幼时与哥哥一起,陪父亲在庭中避着母亲饮酒,哥哥说看着父亲当真是累极了,不仅在朝堂上要与人争斗,回到家里为着喝一口酒也要与妻子斗智斗勇。

    那时月色朗朗,花影横斜,父亲面上的清隽的笑容如临风松柏,“珏儿,每个人都有必须负在肩上的责任,纵使远如明月,也要受自然规律的限制不能常得圆满,更何况我们一届凡人。对我们来说,即便是枷锁也要背负前行,因为当你一旦放下了这些,才会真正看到生活的残酷。”

    我与哥哥听得似懂非懂,只依稀记得父亲的眼神,无奈却清亮,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如今帝王崩逝,前朝局势正是波云诡谲之时,为了在这激流之中保住顾氏一族,父亲肩上的担子想必更重了吧,不知他的身形是否还健挺如旧,亦不知他的双鬓是否又添了新的白发?

    我抬头望着玉盘般的圆月幽幽一叹,其实父亲说的不对,月亮纵有圆缺,但终是无情之物,如何能与人相比呢?

    满腹忧思无从寄予,便借着酒意仰头曼声长吟:“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怕万里长鲸,纵横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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