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住手,这人,这人这人是盗门铜手!”那衙役口中疾呼道,那听见这人的疾呼,众衙役皆是脚步一缓。
盗门铜手!这个称呼或许六扇门的人不会太忌惮,但对他们这些普通衙役来说,这等人根本就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或许盗门铜手不敢杀县令,但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要是被盯上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可不会为他们报仇。
小命要紧!
这个想法不约而同地产生在每个衙役的心中,他们非但不敢前进,反倒退后了两步。
桃月听见衙役的惊呼,茫然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异彩,这丝异彩一闪而过,她轻轻合上了嘴巴,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疑惑。
而堂上的县令听到盗门铜手四个字,虽然心中不甚忌惮,但也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一个铜手他不害怕,但他一个县令岂能不忌惮盗门?
那少年不过十来岁年龄就能当上铜手,背后想必还有更厉害的靠山,若他背后是个银手,就算是他县令也得每天担心项上人头。
这些府衙中人自然知道铜手的厉害,但那老鸨可不是江湖中人,她可不知道什么是铜手,此刻见周围衙役不敢上前,她又瞅向堂上的县令。
此刻县令面上怒意尚未消散,她看着县令的神色,胆子便壮了起来,嘶着嗓子发出尖锐的喊声:
“你们这群衙役快把这咆哮公堂的贼人抓起来啊,县老爷发给你们薪饷,你们竟连一个江湖匪类也不敢抓吗?”
她这一嗓子却是让那群衙役心中怒火燃起,今天遇见个铜手咆哮公堂就够倒霉了,你这个老鸨子也敢嘶吼我们?
一个站在老鸨身边的衙役在退后时忽然脚下不稳,身子一个踉跄,猛然撑住手中的水火棍,只是水火棍虽撑着衙役的身子让他不至于摔倒,却也将老鸨的背脊抽了一下。
老鸨吃痛,又想嘶吼起来,只是一声惊堂木的响声响起,众人猛然一静,老鸨未说出的话也噎在喉中吐不出来。
“住口!”县令对着老鸨怒吼一声,他这一肚子火正没处发泄,这老鸨却想把事情闹大,让他更是怒火中烧。
老鸨被县令怒吼一声,脸色煞白,愣愣待在原地不再言语,老鸨的哑口无言却让桃月的眼中多了一丝火热。
或许自己真能得救?或许自己还能活下去?
她想活,不想死,更不想被人凌辱折磨。
县令的对面,这个盗门铜手——卞黎正面色冷漠地看着众人,他走上前去,将桃月轻轻拉起,桃月面露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跟她差不多身高的少年,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走吧,枳月让我来救你。”卞黎冷冷地话语落在桃月的耳边,却在她的心中掀起滔天大浪。
枳月便是上吊自尽的那个娼女。
卞黎牵着她的手,向后走去,她跟在卞黎身后,却听见卞黎又落下一句话:“她给我托了梦。”
“托梦枳月”桃月想起了往日的姐妹,鼻尖一酸,一滴泪珠滚落,接着便仍不住流泪起来。
卞黎没有理会她,只是带着她向堂外走去。
县令面色铁青地看着拉着人犯离开公堂的卞黎,师爷看着县令的脸色,立刻对堂下的衙役说道:“愣着干什么,快追!”
师爷的话音落在衙役的耳边,八个衙役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只是原本站在卞黎后方的两个铁手此刻前进一步,挺直了腰板。
八个衙役看着这两个铁手,却是丝毫不敢动作,这两个人怎么说也是盗门铁手,他们八个可不会武功,就算八个绑在一起也未必打得过他们啊。
两个铁手将公堂上的人挡在身前,卞黎则在老鸨震惊万分的眼神下,带着桃月离开了公堂。
时间回到不久前的黎明时分,卞黎走在银钩坊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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