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隐瞒了那个自尽娼女的消息,对于这样一个举目无亲的烟花女子,除了那些时常光顾她的嫖客之外,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一个人的突然消失。
要隐瞒她的死讯再简单不过,只要将她卷在席子里,派人往乱葬岗一埋,谁又能知道这个青楼少了一个娼女呢?
况且就算真的有常客来询问,搪塞过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谁又会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娼女追究到底呢?
只是自尽的娼女这一页被老鸨揭过了,刺伤老鸨的娼女这一页可还没完。
此刻的老鸨正半穿着衣服,胸前背后缠着纱布,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他咬着牙齿,恨恨地想着那个刺伤她的娼女。
“那个贱人,老娘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心中愤恨无比,眉目之中尽是暴戾的神色。
此刻,刺伤老鸨的娼女正被关在一件漆黑昏暗的柴房中,几缕阳光从门缝中照了进去,两个嘴角露着淫笑的龟公正定定地看着她。
这个娼女花名桃月,进入他们青楼时间不过两年多,年龄尚不足双十,粉面含春,皮肤白皙,面貌在整个青楼中也算上等。
虽然桃月不是梳弄,但对于两个龟公来说,这将熟未熟的桃子才最有味道。
一天一夜,柴房中的惨叫不绝于耳,这不仅仅是遭到侵犯的声音,更多的是遭受折磨的惨叫。
到黎明,桃月的衣服已然残破不堪,她嘴角开裂,一丝鲜血从中渗出,面上尽是淤青,泪痕干涸在面上,眼中早已没了泪珠。
她神色茫然,眼神空洞无光,嘴角微微张开,难以合上,原本秀美的鼻子上此刻也干涸着红黑色的血痂。
她的衣服上尽是一绺一绺的开裂,从衣服开裂处不难看出底下肿起甚至渗出鲜血的鞭痕。
昨日的惨叫声整日未停,桃月遭受了一天一夜的折磨,此刻已经神情恍惚,两个龟公架着她的身子,将她交给了前来青楼的衙役。
前来青楼的衙役中,一个年轻衙役看了一眼这已经面目全非的娼女,眼神中露出了一股厌恶之情,不是对这娼女的,而是对龟公的。
他是因为衙役三代不可参加科举,这才被逼无奈才当的衙役。
相比于官府中的老油条们,他的棱角显然尚未磨平,如今看见这个娼女遭到折磨,自然对两个龟公感到厌恶非常。
两个龟公自然也察觉了这衙役对自己的不善,一个龟公眉头一挑,不屑道:“区区一个衙役而已,装什么正直之士。”
那衙役眉头一扬,露出了愠怒之色,他向前一步,将龟公吓得急忙后退了几步。
只是这龟公看见他只是上前了一步,却不敢有所动作,胆子便又大了起来,那龟公走上前去,挺直胸膛,只是这一次,他倒没有继续挑衅衙役。
虽然对方只是个小小衙役,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他一个龟公虽然不怕他,却也不想激怒了他。
那衙役见龟公不再挑衅,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带着桃月向外走,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至于那个老鸨和其他证人,自然有其他衙役传唤。
府衙中,八个衙役抄着水火棍,直直看着前方,坐在堂上的沔阳县县令则看着堂下的桃月老鸨等人。
虽然沔阳郡守府也在城中,但这样的小事还不足以惊动郡守。
县令听了听双方的供词,很快便下了判决。
桃月刺伤老鸨,这是证据确凿的事实,况且桃月自己也供认不讳,这样的案子再好判不过。
审议过后,县令猛然拍下惊堂木,拿起师爷写好的判词读起来。
“依我洛国律例,诸谋杀人者,徒三年;已伤者,绞犯妇人李氏蓄意谋杀,伤孙氏,判处绞刑,秋后处决。”
念完判词,老鸨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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