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祭酒,培养学生。
最重要的是,齐季瑄几乎是两个兄长带着长大的。
齐伯瑜和齐仲琛两人年纪相近,相差不过一岁。齐夫人生齐仲琛的时候伤了身子,多年无所出,本来以为是不会再有多的孩子了,却意外在七八年后得了一个齐季瑄。
齐家的子弟没有在母亲跟前长大的,都是早早被带到了学堂了,跟着老师一起启蒙读书,学习做人的道理。不过,到底没有那么早,一般都要等到四五岁上。
可是齐季瑄不是这样的。
他小时候极其喜欢两位兄长,两岁时等在兄长下学的路上,吚吚呜呜,摇着小手。两个半大的孩子也宠着他,就将他带着走,带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头。
他们念一句书,齐季瑄跟着念一句,稀稀落落两个字,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哈哈傻乐。
幼弟太小,不敢让他握笔,就让他背着小手站着背诗,摇头晃脑。他那时头上绑着两个小辫,摇起来,一甩一甩的,格外可爱。
两个哥哥写累了文章,抬头看看他,只觉得身心舒畅。
再大一点,齐伯瑜开始为下场做准备,学的课程也开始不一样了。齐仲琛就抱着弟弟,捏着他的手教他读书写字。
哪怕兄长再怎么忙碌也不忘帮他写描红字帖,让他照着兄长的保准馆阁体写一撇一捺。
此间种种,不胜枚举。
到了去岁,他认识了一个朋友,初初知道了友人的身份就知道事情不好,可是少年心性,难免有些不服气,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情肆意。
这一次父亲都没有来了,只有他的兄长齐伯瑜穿了朝廷的官服,年纪轻轻已经威严端方。他坐在椅子上,融进了齐家的浓浓夜色里。二哥齐仲琛坐在另一边,两个人一起看他
“齐小三,我万万没想到,你书读得这样好”
“不敢当大哥、二哥一句夸奖。”
“看来你是不认错了”
“瑄没有不认错,瑄也知道你们怪我的是什么。只是,瑄不想从。”
“齐季瑄你当要知道,齐府传承百年,荣盛不衰,靠的就是家族一心,绝无异动。你也想想我们的伯祖父。”
齐季瑄的曾祖父是权倾天下的首辅,说一不二,最后平安致仕,君臣相得,到底是掌权太过,得了皇家猜忌。
曾祖父痛定思痛,将所有儿子送回荆阳齐家老宅,亲手锁了自家惊才绝艳嫡长子。伯祖父在书斋里写了一辈子的策论,精彩绝伦,齐家子弟人人背诵,一字不敢忘。到底不敢出世,只放在老宅的阁楼里吃灰。
齐季瑄祖父出任族长,他是嫡次子,才名不显,连带之后的几个孩子也都平平。
齐父甚有自知之明,就任文渊阁大学士,一门心思修史编书,守成而已。自家的几位叔叔,没入仕的都有好几个,出没于山林之间,只做文雅闲散人。
然后就交到了齐季瑄这一代,再不隐世,锋芒毕露,尽展荆阳齐氏风采,到底是百年世家的底蕴,谁也不敢小瞧了去。
“不敢,瑄虽然不愿做了伯祖父,却也佩服曾祖和伯祖父的用心。只是,瑄心中有疑惑,始终不能解。”
“说吧,这一房里只有我们兄弟三个,骨肉至亲。”
“瑄幼时见祖父,祖父心心念念只想齐家有人再进贤臣祠。可是几代以来,无人可进。都说是这两代资质平平,不建大功。可瑄幼时读书,高祖皇帝时,齐家先祖进入贤臣祠,因其教化有功,编纂大渚百年课本。这位先祖并不以治世而显达于世,只是才名显著。
“瑄又查齐家家谱,同代有齐家先祖同朝入仕为官,官居一品,为内阁大臣。是时,执掌吏部,管百官考核,却不曾徇私,曾擢升政敌,内举亲眷,一心为民。臣死,帝大恸,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