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地点是一个很大的仓库。
被放下来时,白苏看着昏黄的灯光下阴暗杂乱的四周,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来过这里。
“这地方不错吧?”
女人挥手让搬动白苏的几个人站到一边,走过来温柔的摸了摸女孩虚弱苍白的脸颊。
“嗯,我也觉得不错。”
对方也没指望她能回答,一边自问自答着,一边毫不在意会被弄脏衣裙,直接坐到了白苏身下的一个箱子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宝贝儿,猜猜我们这是在哪儿?”
这个城市的春天昼夜温差很大,灯光下可以看到她说话间嘴边吐出的呵气。
而白苏发着抖依然没有开口,她穿得并不多,冷气正从和箱子紧贴的背部毫不留情的钻进来,简直快要冻入她的五脏六腑。
“哦对,忘了你只是个替代品,这么秘密的事他肯定不会告诉你的,”女人将夹边的碎发优雅的拨到耳后,“毕竟,这个仓库就是大半年前,我给他的小未婚妻,举办了成人礼的地方啊。”
成人礼?
白苏迟缓的眨了眨眼睛。
原主不是在生日前夜突然病倒,高烧一场直接去了吗?
她就说不该只是一场高烧的事。
躺在箱子上的女孩艰难的喘了一口气。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感觉自己的脑容量真的要不够了。
有浓重的迷雾正在一重又一重的向她袭来,常常是刚刚解开这一重,就立马有另外两重出现了,她有时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然而,情况并没有给白苏继续思考的余地——事实上,这几天她也总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思考时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四肢有些痒。最初她以为只是身体遇冷之后的反应,可是这股痒意很快就从躯干窜进了心脏,让她一路痒到了心里。
想要好想
身体将这个信号发给大脑,白苏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那管不明液体。
“嗯?看来是发作了?”
身旁的女人很快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笑着弯下腰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这是种新药,成瘾快,发作间隔短,是我特意准备给你的,怎么样,喜欢吗?”
对方饶有兴致的询问着,而白苏已经彻底陷入了渴望的漩涡reads;。
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心脏上攀爬啃咬,又像有千万把刀片在皮肤上割划,痛,全身都痛,痒,到处都痒,这两种折磨揉杂在一起,让白苏只想抓破皮肤把什么东西释放出来。
那种冲动告诉她,只有新鲜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难过才会顺着那鲜红离开她的身体。
不
白苏用力抓紧胸口的衣服,仅剩的理智都用来压抑那股想要伤害自己的冲动。
不行她必须挺住等过了这一阵,就没事了
“唔,看来你不是很喜欢,”耳边的女声兴味盎然,不过传到白苏的耳朵里时已经像隔了一层沙一样的朦胧,“忍忍吧,要知道我一共只准备了三针,一次性打完可就没有了。”
如果可以的话,白苏只想爬起来狠狠的扇对方几巴掌,可惜现在的她已经将少得可怜的所有力气都用来对抗那种蚀骨的欲/望了。
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白苏都觉得这应该是顶点了,但下一秒她就会迎来更大的痛苦,这种折磨似乎看不见尽头一般,消磨着她仅剩不多的理智。
不知道多久之后,知觉终于回归了白苏的身体。
大衣里的衣物早就湿透了,贴着身体的部分甚至有种会结冰的感觉,而面对这明明很糟糕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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