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陆欢他, 有点想笑, 傻唧唧地牵起唇角, 又着急忙慌压下去。
笑什么笑, 人家抢媳妇儿都抢到他头上去了,他还有心思笑
他清了清嗓子, 朝江浸月招手,“月儿, 过来。”
他故意用同样的语调同样的字眼唤她,叫得比林行之更醇厚,更亲昵, 更深情, 说完还不忘挑衅地冲他扬眉。
林行之下意识挡在江浸月面前,像只护崽的老母鸡,抖擞双翅,严阵以待。
奈何江浸月并不想躲在他羽翼后头,径直绕过他横在面前的手, 一步一步远离他撑起的小天地。
也许被他挡住的,才是她真正该去的避风港。
她每靠近一步, 陆欢的嘴角就高起一寸。人不自觉就挪到车门口,亲自打帘, 探出另手等着拉她上来。眼梢余光扫见林行之颓然凹陷的身影, 满腔怒气消散大半,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哼。
但就在他即将牵住那白嫩嫩的小爪子时, 江浸月忽然缩回手, 眼神躲闪,“我、我、我还有些话要跟他说,你先回去罢。”
也不等他颔首,人就扭头跑了,空留他抓了一手凉风。
陆澄躲在树后头看了半天白戏,终于忍不住破功,连带着槐树枝簌簌作响,舞得很是抽风。
陆欢眼风扫来,天下立马太平,“还用我教你该干什么吗”
“主子放心,保证给您办妥。”
巷子深处,林行之听完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你是替你姐姐嫁过去的”
江浸月点头,抬眸恳求道“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保密,尤其别在他面前说漏嘴”
知道原委,林行之心里松了口气。既然是替嫁,那她方才拦他时的颇白应是出于自保,而非肺腑之言,那自己还有机会。
放松不了多久,他又被排山倒海的愤恨淹没。
“这如何使得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随随便便蒙混了事”他锁紧眉头沉吟片刻,“我去同他摊牌,不能让你顶着别人的名头受委屈。”
他说着就要往巷子外去,江浸月急忙拦住他去路,“不行不行,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她哑巴了。
从前阿娘的性命还攥在爹爹手里头时,她为了保护阿娘才没敢说,可现在呢说是要报恩,可她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个幌子。她习惯了每日同他嬉笑打闹,甚至还有点贪恋他的温柔,害怕他知道真相会恼羞成怒,那现在这些美好都会成泡影。
水中月,镜中花,她明知是假却还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就让她再多享受一会儿罢。
“月儿,你说老实话,是不是他逼你这么做的。”林行之见她眼底泛起层轻薄水意,心如刀绞,气如山涌。
江浸月深吸口气,仰面眨眼,把涟漪都憋回去,“他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留下来陪他的。他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待我好,待我娘也很好,总之”她很想说几个好词夸他,抓耳挠腮,小脸憋得通红还是只有这句话,“总之就是很好很好,哪里都好。”
林行之没有说话,沉眸看她。她不是什么满腹诗书的才女,不会那些文邹邹的酸词,可这话的份量却重,压得他喘不上气。
凭什么夸的不是他
“他是不是还没碰过你”
江浸月没意料他会突然问这么一句,不觉红了脸颊,垂视足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林行之从她的沉默中得到答案,心中豁然开朗,“他娶你这么久却还没碰你,天底下哪个男人会这样呵,月儿,只怕他对你的心思还不及你待他的十分之一。”
江浸月睫尖一颤,很想为他辩白,可却张口无话。这些都是事实,成亲到现在,他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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