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最亲密的事还是今日马车上的亲吻。便是其他盲婚哑嫁的夫妻也没这样的,确实说不通。
该不会是不行罢他有腿疾,没准对这事也有影响。
林行之知道不能逼她太紧,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左右如今他也清楚他们的情况,自己不是完全没机会。
“月儿,你如今还未完全看透他的为人,千万小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被那小子的皮囊给迷惑了。”他蓄了口气,握拳朗声道,“反正我会一直等你,有我在,谁也别想再欺负你,那小子也不行”
江浸月怔了怔,茫然抬头看他。两侧有高墙阻挡,罩下的阴影刚好掩住他半幅面容,鼻梁挺拔,晦暗中更衬其五官朗硬,周身随之无端涌起股压迫感。
她由不得后退两步,攥紧袖褖不看他。明明还是从前那个邻家哥哥,也只是邻家哥哥,怎么会突然生出这种感情
她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伫立在光线明暗交接的界口,等缓过神想把话说清楚,林行之早已不见踪影。
四顾无人,她沿着小巷踽踽独行,心沉甸甸地往下坠,好似灌满了铅。她不想离开陆欢,也不想伤害林行之,这该如何两全
走着走着,后头响起马蹄声。她回头,马车正好停在她边上,陆欢撩起帘子,面上波澜不兴,“都嘱咐过你不要乱跑,怎么还能走丢笨蛋。”
江浸月张嘴,话还没出口,帘子就放下了。她眨巴眨巴眼,闭嘴鼓腮,低头拿鞋尖铲着地上的小坑。
过了会,帘子果然又撩起来,“不饿吗还不快上车。”
江浸月吐吐舌头,心底有点诡计得逞后的小得意。她不敢多言,轻手轻脚钻进车厢,拣一个离他最远的地方规规矩矩坐好。
屁股还没挨着软垫,陆欢的眼刀子就扎过来了。她吓得一哆嗦,低头往他身边凑了凑,他目光还是没移开,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个洞,她只得硬着头皮乖乖挨着他坐好,他这才收了眼风,托腮看向别处。
气氛像是被冰冻住,谁也没说话,一路行来,只听得见车轱辘“吱吱”压过地面的声音。
江浸月心中有愧,到底支撑不过他去,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袖。
没反应。
她又伸手去拉他的手,快够着的时候,他却把手缩进宽袖中,让她抓了个空。
江浸月
完蛋了,这是真气大发了,怎么办
她懊丧地耷拉下眉梢,纠结肠腹。回想来的路上,他是怎么在马车上哄自己的,她脸蛋微微红,想把这念头抛出去,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更好的主意。
扎挣半天,她还是搭上他的肩,扬长脖子慢慢靠近他的唇。
陆欢心间一颤,想不到她这么胆小的人,竟也会有主动的时候。心头云雾略略散开些,老神在在地睇着她。纤细睫毛轻轻颤着,将她心底的紧张暴露无遗。等那唇快送到的一瞬,他突然昂首,她就亲到了他下巴。
预想的柔软没有贴上,还略微有些扎嘴。江浸月疑惑地睁开眼,恰好撞见他眼底转瞬即逝的狡黠。
“亲够了吗”陆欢板起脸,冷冷道。
江浸月眨巴两下眼,讪讪缩回去。偷亲不成反叫人看了笑话,她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捂着脸一个劲儿往角落钻。
手腕突然被某人抓住,“你亲够了,我还没有。”
她还来不及反应,瞬间天翻地覆,后背闷声撞上软垫,“痛”字还没出口,嘴巴就被人堵上。
舌尖撬开齿关,在她口中攻城略地,捉住那不听话的小舌头不住蹂躏。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丢下他,跟别人钻小巷子。
江浸月知他心底有气,不敢反抗,乖乖环住他脖子回应着他的热情。热意从嘴边蔓延至脸颊,脖颈,车内冰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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