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蔷薇花开满了角落,像是白纱堆成,隐隐的香味散开来,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正躲在花丛边,怔怔地看着花丛的那一头。爱睍莼璩
那一头,是一对男女,穿着白色大褂的男女。
女人踮着脚搂着男人的脖子,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男人只是云淡风轻地笑。
女人忽然探起身子,亲上了他的唇,他一愣,搂住她的腰,反客为主吻上去。
傅倾城蓦地背过身子,抱住自己的腿,往后一靠,蔷薇花丛里有刺,她的衣服穿得薄,刺进去,皮肤刺刺地疼,却比不上她的心痛腙。
她往花丛里又藏了藏。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女人匆匆离开,她悄悄回过头去看,男人依旧呆在原地,往后退两步,坐在长椅上。
他翘起腿,从口袋中掏出烟,大拇指和食指捻起一只,放在唇上,头微微一斜,手中又打火机,轻轻一摩擦便是小小的火焰,他头往前挪,将烟点燃捩。
薄薄的烟雾便萦绕在他的周身,像是不在人间。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只是那边再也没有人之后,她悄悄走过去,看到了长椅上遗漏下来的半包烟和打火机,战战兢兢地学着男人的样子,点燃一支,轻轻地吸了一口。
当然是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却固执地又吸一口,结果差点背过气,正咳嗽着,却隐约听到有人似乎走过来,她慌忙跑回她的蔷薇花丛,躲得好好的。
男人果然又回来,拿起遗漏的东西,看到那支被掉在草坪上的还燃着的烟愣了下,然后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她等他走远才敢出来,眼中还是湿润,那是被烟呛到。
回到病房,赵青玺马上闻出她身上的烟味,柔柔问她怎么回事。
她不敢说真话,只说刚刚有人坐在她旁边抽烟。
赵青玺便笑。
她犹豫着问:“青玺哥,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烟?”
赵青玺一愣,忽然说:“烟就是瘾。”
“瘾?”她不懂。
“你喜欢什么东西,也是瘾,上了瘾,就戒不掉。”他说,“青青,你有没有喜欢什么?”
她愣着,不说话。
他便笑笑:“我们的青青也长大了。”想要揉她的头。
她躲开:“我早就不是小孩子。”然后嘿嘿地笑。
烟是瘾,爱,也是瘾。
一旦上了瘾,就像是迷上海洛因,再也戒不掉。
可她永远都不习惯烟,不管是几年前,还是几年后。
当秦年用嘴将烟雾渡到她口中的时候,她大口地咳嗽,推开她,蹲下身咳得眼泪乱流。
秦年却那样淡定地站在原地将那支烟抽完,然后捏灭在烟灰缸,居高临下地看她:“你看,你还不是在装大人。”
她已经不在咳嗽,眼中却还有泪,而且越来越多,连续不断地掉下来,逐渐泅湿一块地面。
就像是几年前她彷徨地躲在白蔷薇的花丛中那样,她蹲在地上,哭得一点都不坚强,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哭。
他终究还是看不下去,蹲下身去抬她的头,她移开,不让他碰,他固执地去掰,她没办法,终于对上他的脸。
她满脸的眼泪,湿漉漉的,眼睛像是黑溜溜的宝石,那样善良,他伸手去擦她的眼泪,硬声硬气:“哭什么?是你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还有脸哭?”
她忽然咬住他在自己唇边的手指,咬得不重,像是将它当成磨牙饼干,可当他说松松的时候,她却忽然狠狠地咬下去,似乎是一只嗜血的狼,咬住了自己的猎物就再也不放开。
他当然痛,却不吭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她被他的视线看到慌了神,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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