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瑶亲和万物,不时有山鸟栖在肩头,飘长的裙摆上落满彩蝶,风一吹一吹着,泛起滚滚波浪,委实好看。︾樂︾文︾小︾说|
那只幼狼跟在她身边,随她的步子一道走。
一只鸟飞过,白羽红喙,散着仙气,槿瑶伸出手,让它停下。伸手轻轻替它顺着羽毛。它舒服地扇扇翅膀,友好地叼来几枚果实。
忽的,那些莺鸟蝶舞全消失一空,槿瑶片刻愣住,以为事态有变。可等了许久,依旧没出现任何异常。
倒是脚边的幼狼发出“嗷呜”的叫声,她蹲下身子,看它左脚处被锋利的藤蔓刮伤,轻轻揉了揉,“痛吗?”
幼狼颇通灵性,竟轻轻点了头。槿瑶觉得看着讨喜,就伸手揉了揉它。
在那双修长嫩白的手指接触到脖子的片刻,它觉得全身酥软,一股股微微的电流顺着脖子四处扩散,狼眼慢慢眯起来,享受地摇了摇尾巴,活像哈巴狗。身后有山鸟飞来,幼狼在槿瑶觉察不到处,双目变得狠厉,连獠牙都微微露出,硬生生将来者全部逼退。
而转过身时,又变得温驯,他十分舒服地伸长脖子,希望槿瑶多替它摸摸时,那只手却离开了。
幼狼用爪子轻轻抓着她的裙角,发着呜咽声。槿瑶站起身,准备继续找出路。被拒绝的幼狼只能不情愿地跟在身后,不时用凶恶的目光吓退一众上前的生灵,连槿瑶都觉着怪异。
在第三回绕到同一处树林时,槿瑶不禁生出疑虑,自己莫不是入了哪处法阵?分明是沿着溪流向下走,虽处在森林,林木相仿,但也不会这般一致。
天色微暝,时至傍晚。他们竟到了之前与槿云落脚的山洞,令槿瑶不由得诧异。催熟夕月果后,她四下看看,竟不见了幼狼的踪影,不知是何时跑出去的。
一边啃果子,一边想出路。脚边突然传出“嗷呜”之声,它用头蹭着自己的脚踝,地上还丢了两只野兔。槿瑶错愕,幼狼再小也是狼,猎两只没有攻击性的野兔回来,并不算难事。这几日只吃夕月果,虽能果腹,却仍有不足。
它跳到石床上,眼含着兴奋的光芒。槿瑶下意识地抬起手,幼狼立刻凑上去,想让她顺顺毛。她的指尖顺着头一直滑到背脊,再回去,再往下。他舒服得眯起眼。
然槿瑶很快就停下,苦恼着如何处理这两只兔子。她生长皇族,素日养尊处优,如何得知该怎么做这兔肉。不说烹调,光说血淋淋的剥皮去毛,就觉着恶心。
想想,还是让幼狼自己吃了。它是禽兽(小狼:tt我不是木头菌:说的很对),茹毛饮血当是常态。
像看出槿瑶的困窘,幼狼用爪子轻巧地扒去兔子毛皮,再看看她。槿瑶拿着兔子到溪边,反复洗了数次,漂尽血水后架上火烤。
后头的剧情,应该是这样的。不一会儿,香气散开,诱人垂涎,焦黄喷香的兔子闪着油光。槿瑶撕着兔肉,小口吃着,不时喂喂身边的幼狼。
这是言情女主做的事。
然,这十五年来,她就像女配的命。性子不强硬,软软弱弱的没个主见。不会武艺,只能替人疗伤,不似那槿云c槿绒几个姐姐。沙场征战总能一马当先,而她只能缩在后头照顾伤患。
看着焦成一团的兔肉,槿瑶有些挫败,颇为愧疚地看着身旁的幼狼,自己把它打来的猎物搞砸了。要是换成皇长姐,肯定就不是这样了。
不料它竟从火上取下兔子,用爪子撕下外头焦掉的肉,塞进嘴里。里面没焦处就推给槿瑶,示意她吃。槿瑶过意不去,只尝了一些就拿去喂它。这狼像通人性,应当不是寻常品种,而被怀疑的幼狼难得享受着槿瑶的亲自服务,心里只顾乐着,哪想得旁的。
用了晚膳,槿瑶躺在铺了稻草的石床上,幼狼蜷在地上。
入梦后,那双绿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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