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叔领着去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微怔,问道,“庆叔,这里不是以前为夭折的兄长所备的院落么,”
庆叔叹了声,“大小姐您看看。”庆叔推开了门,站门槛外,抬眼一望,不由怔楞地。屋里一片狼藉,桌椅榻案皆是倒了一地,仿佛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剧烈的争吵似的。
“这是”
庆叔道,“庄主去后,夫大受打击,从沉默不语郁郁寡欢渐渐变成歇斯底里,直到后来休养了半年方是恢复正常了,也如同往常那般有说有笑的,只不过身子却是变差了,每隔一两个时辰重要犯困,若是撑着不睡,定会病上好几日。”
“这里都是阿娘”心里隐隐作痛,话也说不出来。
庆叔颔首,又是轻轻一叹。
道:“可有找大夫来瞧过?”
庆叔道:“大夫来开了不少药方子,夫用后也的确是有所好转。大夫说只要夫放宽心,凡事看开些,这病总会好的。”
若非是庆叔告诉,今日见到阿娘也不知过去一年多里竟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晓得阿娘这是心病,若是阿娘晓得阿爹未死,如今只是昏迷不醒的话
刚想告诉庆叔,庆叔又道:“大夫还道要切记,夫是万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心中咯噔地跳了下,明白阿娘能撑到今日已是不易,魏离也说阿爹病情难测,若是若是阿娘刚晓得阿爹未死,不过几日阿爹又再次
不敢想下去。
庆叔此时道:“若是可以的话,大小姐尽可能多回来陪着夫吧。今日见到大小姐,夫精神也好了不少。”微微一顿,庆叔面有愧色,“都怪年少不努力,不曾勤练武功,不然大小姐今日也不用如此受苦。”
道:“庆叔不必自责。”想起一事,沉吟片刻,声音也轻了起来,“说起来,庆叔飞花山庄也待了数十年,以前听阿娘说,庆叔以前是阿娘的护卫?”
庆叔似是有些诧异会说起这些话来,怔楞好久才道:“大小姐怎么突然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跨过门槛,进了屋子里,扶起地上的一张小藤椅。
庆叔忙道:“大小姐,来,莫要弄脏了衣裳。”
道:“以前曾听山庄里的仆役提过,出生后不久替阿娘接生的产婆便离开了世。”
庆叔目光一闪,“大小姐今日好生奇怪,怎么尽提些往事?”
目光灼灼地盯着庆叔,“庆叔是知道实情的,对不对?”
从晓得自己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后,便一直想,既然是收养的,那为何阿爹不能再另收养一来继承飞花拳法?除非爹娘压根儿就不知道实情。而偌大的山庄里,要将一个婴孩偷天换日做得毫无纰漏,除了庆叔之外想不出有任何。
庆叔避开的目光。
“大小姐说些什么?”
“庆叔还是不愿告诉真相么?”垂眼道:“已是遇见了的亲生爹娘。”
庆叔面色一变,他最终叹了声,一五一十地同娓娓道来。
听得真相,倒是吃了一惊。与所猜测的有些出入,原是当年阿娘生了兄长后身子便落下了病根,以至于后来怀孕时生下来的又是个死胎。阿爹担心阿娘会受不住,便心生一计,让庆叔去外边寻刚出生的婴孩。未料竟是这么巧的,庆叔经过乔桑河时见到有个摇篮沿河飘下,里边恰恰好有个女婴。而这个女婴便是。
道:“是以从头到尾只有阿娘不知真相?”
庆叔道:“庄主是真的将当成亲生女儿,所以才会一直催促早些生个娃娃来继承飞花拳法。”
心中震撼,平日里便晓得阿爹与阿娘感情深厚,但却不知道阿爹为了阿娘竟是做到这般!眼睛有些酸涩。
庆叔又道:“大小姐,这些事莫要与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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