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的,是一名背脊挺直,身着白色套装的中年女人。
那张和靳烈风有几分相似的脸高高地昂着,下巴习惯性地端着,头发精致地卷曲盘起,低调奢华的珍珠夹子是头发上唯一的装饰。
虽然妆容精致,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婉柔和,整个人都像是一块冷冰冰的岩石般。
坚硬,不可动摇。
阮小沫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年纪大概和她母亲差不多,但如果只是一眼看过去,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势完全足够盖过她脸上的年龄感。
那是比她以前只从靳烈风口中听说的关于他母亲的只言片语里,更加冷厉疏离的存在。
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见到自己亲生儿子该有的神情。
中年女人朝这边走来,高跟鞋响声清脆稳重,不急不缓,脸上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轻蔑。
在她的身后跟了一大群壮实的男人人。
各个身躯壮硕高大,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肌肉把西服给撑得满满的,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压迫力十足。
那女人走到最前面,仿佛冰雪女王一般,脚下踩的是归属自己的国土。
等走进饭厅里,不等朱莉开口,那女人先站定在那儿,扫视饭厅里一遭,视线微微停留在阮小沫身上片刻,就毫不在意地移开了。
夫人。齐峰神色难看了一瞬,勉强扯出个微笑,礼貌地躬身问候。
对方却没有搭理他的问候。
怎么?中年女人看向自己的儿子,嗓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从什么时候起,帝宫的饭厅我都不能过来了?
靳烈风没有回应她,只是无动于衷地靠着椅背,眸色冰冷地看着她。
从旁人看来,即使再瞎,也能从神态和外形上,看出两人显而易见的母子关系。
虽然自己儿子没有回应,但中年女人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和尴尬。
她挥了挥手,身后的一名保镖走上前来,替她脱下随意披在肩头的白色外套。
女人坦然自若地走向阮小沫他们面前的餐桌,在佣人连忙帮忙拉开一张椅子后,坐了下去。
她身旁的一名年轻的女性,不发一语地乖顺跟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然而下一秒,中年女人却又冷眼瞟向一旁的那些佣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意:帝宫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没规矩的地方?一点礼仪都不懂了?!
佣人被她突如其来的斥责吓了一跳,但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茫然又恐惧地望着她。
朱莉连忙走过来,朝她抱歉地道:对不起夫人,是我这个当管家的教导下人疏忽了,您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说完,就忙转身朝身旁的佣人吩咐着: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去取两套餐具!!!
佣人反应过来,如蒙大赦连连答应,立刻就要去取餐具。
拿什么拿!不准拿!!!
自家少爷的呵斥声突然响起,吓得本来就心慌忐忑的佣人顿时僵在那里,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靳烈风抬眼,冷冷地瞧着脸上带着一丝礼仪似的微笑的母亲,不留情面地道:我没时间陪您用早餐,帝宫也没功夫招呼您,如果您今天来,是来例行公事关心自己的儿子的,那不用,如果是为了别的事而来,那更不用!
他话里话外,都是赶人走的架势。
阮小沫不知道眼下这种气氛,竟然会出现在亲生母子之间。
即便是陌生人见面,也不至于空气中都充斥着这样浓重的火药味。
女人笑了笑,只是笑意丝毫没有达到眼底,只是一顿早餐而已。
早餐也没空!
女人抬了抬眉头,放弃似的朝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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