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吩咐取拿餐具的佣人那头轻声道:行了,你不用去了。
佣人如释重负地退到一边,额角都被冷汗打湿了。
既然你没空,那我也就说快点。女人毫不在意自己儿子的态度,继续道,没有一点起身离开这里的意思。
靳烈风沉下脸色,冷声道:我和您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你好好的,那么我们母子两照以前那样自然没问题,靳家的事业在你的手上发展得很好,除了婚姻,我也不会干涉你的其他事情。
女人微笑,但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柔和。
婚姻?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也许是本能意识到了什么,阮小沫朝着她身旁安分坐着的年轻女性望去一眼。
年轻女性长得极其精致漂亮,除了看上去温柔婉约,还带着一股生来就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的气质。
自从认识靳烈风之后,阮小沫见过许多外表漂亮的女人,其中不乏一眼抓人的美貌,但这些人总起来,都不如眼前这个女人来得耐看好看。
那种一眼能看出来涵养气质,不是轻易就能培养得出来的。
年轻女性发现她在看自己,只抿唇微笑,朝她投来一个友善的笑容。
毫无攻击性的气质,就像是一株精心养在室内的名贵娇花,让人无法不心生好感,想要亲近欣赏。
她的反应算是坐实了阮小沫的猜测。
和欧阳文一样吧?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靳烈风母亲物色给他的联姻对象。
心头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此时阮小沫无暇多想,只任那种感觉一闪而过。
您错了。靳烈风冷冷瞥回去,不给面子地道:我的任何事,您都无权掌控,我说的是——任——何——事!
他针锋相对的样子,仿佛面对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仇人。
阮小沫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拉住了他随意搁在膝盖上的手的袖子。
靳烈风冷硬挑衅的话语一顿,朝她看来,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瞬间柔和了几分。
一前一后两句话,差别之大,简直是天壤之别。
端坐在餐桌那边的中年女人,眼底倏然浮现一抹出乎预料的诧异来。
原本轻忽得不愿多给阮小沫一丝注意力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阮小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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