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是因为偷偷跟着那些人下海做生意的缘故。秦家一向是京中贵胄哪里能忍受子弟从事这般下贱的事,祖父此举也在情理之中,你也不要心生怨怼。”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嫁与你,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待百年之后,也只有咱们是刻在一块碑上的。”
芫秋感受着坤颛原本冰凉的手指在她掌心渐渐回温,“颛郎,我只想同你说,你若是开心,无论什么我都在你这边。”
“而我只有一事相求——天南地北,都要让我在你身边。”
坤颛长了这般大,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不自觉地眼睛便是一热。可他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时候,自嘲一笑,“你还笑我傻,如今又在说傻话,我只怕是再出不去这祠堂了,哪里还能带你去天南海北呢?”
芫秋听了这话倒是一笑,她的笑浸在昏黄月光里倒是多了一丝凄凉的味道。
“颛郎不必管这些了,芫秋自有办法。”
“她们欠了我的,总不会为难我。”
坤颛虽已回府,可二房这几日倒是比从前寻找坤颛时还要头痛。
坤颛此番是铁了心的要一条路走到黑了,无论老太爷如何打骂,偏他是寸步不让。
一个坤颛就够让人上火的了,可偏偏如今胡氏也不知被坤颛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也不说帮忙留住坤颛,终日只知道慢悠悠地过自己的日子。
闫氏见不得她这番悠闲模样,每日胡氏晨昏定省都得被她揪着夹枪带棒地说上一顿。
可胡氏仍旧是那副温和模样,被闫氏骂烦了便跑到庐静堂里找老夫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话,老夫人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了下来,同意帮忙劝老太爷。
果然没过一日,坤颛便从祠堂里放了出来。谁知道竟然是老太爷将他逐出家谱,才换得他可以自由行商。
而坤颛一出来的第一件事竟是收拾行李,打算带着胡氏一同到八闽去——那势头倒像是连年节也不在家里过了似的。
闫氏一听坤颛被逐出家谱,又急又气,连忙跑到老太爷老夫人面前又是哭又是骂地闹了一通。可老夫人竟是连面都让她见。
闫氏又是害怕又是心疼,在庐静堂外哭了半日,一时间精神不济晕了过去,这才消停下来。
二房这边闹心得厉害,闫氏又是病上加病如今是直接连床都下不来了。虽则秦二爷如今和闫氏关系又是缓和,可秦二爷偏偏是个文人性格,隔行如隔山,这些后院里的事便是他想管,可终究是力不从心。
是而,不管顶事不顶事,明琳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得关起二房的事来了。
明琅好几次去找她,都只得一个人坐在她对面一边听她噼里啪啦地将算盘打得震天响,一边百无聊赖地喝茶打哈欠还被规定不准发出半分声响干扰她。
是而经过两次之后,明琅便也不去烦她了。如今明琳被二房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一个身子掰成两半用,倒是没了自怨自哀的时间,精神越发好起来了。
“账本这玩意儿是恶心,可我不做,难道留给明莹那家伙么?”
明琅见她这般斗志昂扬,便也放下心来,开开心心地日日与明琼腻在一起——
一早起来便邀着明琼一同去一梅斋看书习字,下午草草下了几盘棋后便头凑着头商量究竟找个什么法子才能揪住明莹的小尾巴。
如此过了半月,年节终于到了。虽则今年委实发生了太多糟心事,可秦府仍旧早早在角角落落里都挂上了大红绸子和灯笼。
小山似的烟花爆竹在后院里堆地像是小山高。
明琅和明琼每日也没了看书的性质,终日便是跑到后院去看烟花的种类,缠着后院的婆子讲这各种烟花放出来是个什么绚丽样子。
坤颛被逐出家谱这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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