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手轻轻握了明琳一下,却不想竟是触手一阵冰凉湿黏。她惊讶地望了明琳一眼,才发现明琳满脸通红一双眼睛蓄满了泪,可偏偏仍咬着嘴唇死命逼着自己不要哭出来。
明明是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小的人的错,反倒如今众小姐眼里倒像是明琳是多么不知检点的人似的。
真没意思。
一个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偏偏要用诋毁别人的清白来标榜自己的德行。
明琅冷笑一声,朗声道,“徐姑娘?果然是徐御史家的好女儿,伶牙俐齿非常。”
那徐姑娘忽然被点名,也丝毫不见心虚,立马接腔,“秦家姑娘也不赖啊。”
明琅嘴角轻轻一勾,也不说话只抬头轻轻地看了她一眼,眼底满是鄙夷。那徐姑娘却没料想明琅竟是什么都不曾说,可倒是被她这一眼惹得凭空心跳漏了一拍。
明琅慢条斯理地将嵌银乌木筷轻轻搁在白瓷小碟上,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在座众人俱是平白心下一慌。
“从前便听说徐御史教女有方,一个个的都是知识广博知礼守矩的翩跹淑女。今日一见,果然传言非虚,徐家女儿真是名不虚传。”
明琅面上依旧是一脸认真的模样,这好一番捧若是在别处说了倒也没什么,可如今在这场景下委实有些讽刺。
果不其然,明琅此话一出便有席间女孩掩着口鼻憋不出的笑出了声。
那徐姑娘又羞又臊,一时间又不好先撕破了脸显得小气,只得恨恨笑道,“你倒是极会说话儿,倒像是抹了蜜似的。只是别学你这姐姐,不用到正地儿上。你说都是一样的娘,怎么教出来的丫头就一个天上一个”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一脸愧不敢当的明琅单打断,“姐姐可别臊我了。在姐姐面前我可不敢妄自尊大,我这儿正有事儿要请教姐姐呢。”
那徐姑娘见她一脸真情实感,一时间倒也摸不着头脑了,便不知不觉被明琅牵着走了。
明琅见她上钩了,明媚一笑,“徐家家风一向严谨,我从前幼时便常常听人说徐家教育子女一向谨言慎行,还要宽和待人不然,不然,好像就要下那拔舌地狱的吧?”
明琅详装一脸天真地费力思索道,“听说那拔舌地狱专收诽谤害人,油嘴滑舌,挑拨离间之人。而且啊,听说犯了错的人一下地狱,就有一堆青面小鬼上前掰开你的嘴,有被烧得正旺的炭烧的通红的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那舌头还不是一下拔,先拉地好长,再拔掉!”
明琅说得活灵活现,在座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听了明琅这番厥词俱是吓得吸了一口冷气 。
明琅看着徐姑娘慢慢失了血色的洁白面庞,心里仍不解气便坏心眼的仍要添上一把火。
“还有啊,好像还有什么以讹传讹者,陷害辱骂者,都得让你先进那蒸笼地狱再进拔舌地狱!这蒸笼地狱呀”
明琅正说得尽兴,就听见那徐姑娘不堪重负地低声尖叫道,“好了!你在这儿说什么你不你的呢!你是不是拐着弯儿咒我呢?!”
明琅端起一杯热茶来,轻轻呷了口茶,装作不明白,“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又没说是你,这又不是什么好名头,连这你还争抢啊?”
“你!”徐姑娘被气昏了头,便是有人拦着也是腾地站起来伸手便打翻了明琅手里的茶盏。
明琅本就是为了激怒她,她本就打算让徐姑娘将她手中的茶盏打翻,如今徐姑娘乖乖地按照她的打算行事,明琅怎么浪费这个机会——
也不知她手腕是怎么动了一下,那一盏还冒着热气的滚烫茶汤便结结实实的洒到了明琳身上。
明琳早就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徐御史家的姑娘是个怎么踩地捧高的东西了,如今不用明琅暗示,方才忍了许久的泪水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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