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
“什么?”
“便是疏影院那位绝食的事啊。”
“嗨, 原你说的是这事。这事儿谁还不知道啊”
明琅坐在窗前, 听院子里的小丫头躲在廊下窃窃私语。
遥知听不下去,正要上前制止。明琅将她一把拉住, 自顾自地捏住鼻子大声说道,“四姑娘您慢一些, 奴婢跟不上您呐!”
那躲懒说闲话的小丫头凭空听到这么一句, 早就吓得丢了魂——四姑娘虽则不受宠,可是终究是疏影院的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受宠的姑娘若是成心想要收拾小丫鬟, 还是一件极轻而易举的事的。
果然那两个小丫头立马噤了声。沿着墙跟悄悄儿从偏门溜了出去。
“姑娘,您费这功夫做什么?还不如奴婢直接教训教训她们得了。”
明琅冷笑一声,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看四姐姐这些日子是过的未免太舒服了些。”
遥知从没见过明琅这般狠戾的目光, 不过遥知脑筋到底活络。只见她脑筋一转, 便一脸的恍然大悟, “难道姑娘是觉得近日各位姑娘间的误会都是由”
由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明莹?
明琅点点头,“从香囊那次, 我便开始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直到这次玉玦之事, 我才心下确定了八分。这事未免太巧了一些,一个外男, 一个着急要回自己院子里的琳姐,一个本说有事的琼妹, 想将这三人聚在一起, 着实不易。非说是偶然, 我却是实在不信。”
遥知打心里不相信,这么多事竟是四姑娘一人计划绸缪的。
明琅望着屋子里熊熊燃烧的炭火出神,“后来我让适雪去查查那个故意往琼妹身上泼水的丫鬟究竟是哪个院的。”
“去发现竟没人知道那丫鬟是哪个院的。而且无论在秦府哪个角落,都寻不到她的身影了。”
“没想到莹姐竟这般好手段,平日里倒是我小看她了。”
“可她全算万算却不知道,做了坏事终究得漏出尾巴来。”
“这三月来秦府下人名册里从未有过人员变动,只有几日前莹姐打发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
明琅暗恨发现晚了,“她倒是早做打算。如今便是发现是她,可是空口无凭如何可以治他的罪?”
再说了,她若是再像上次那般委屈巴巴儿的撞柱明志,只怕老夫人是再不忍心问她的罪了。
明琅握拳捶了一下案几,因着想不到办法烦闷非常。
遥知看着明琅这般模样,却又是不忍心再由着她这样强出头了。如今已入了冬,她委实不忍心看着自家姑娘再为着别人的事挨冷受冻了。
“姑娘,要不就这般算了。不过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
遥知正说着,可普一和明琅尖刀似的目光一碰撞,便立刻噤了声。
“呵。”
“小打小闹。”
明琅忽然笑了一下,她忽然觉得喉管炙热干烫得像是要炸开了一般的疼痛。
她将案几上不知何时已然凉透的茶一饮而尽,直到冰凉的茶液划过干涩喉管之后,她才感觉自己可以堪堪开口,
“那曾经乖乖呆在芫秋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呢?”
遥知一想到胡氏自从失了肚子里的孩子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禁羞红了脸。
“奴婢说错了话,还望姑娘责罚。”
明琅叹了口气,“我罚你做甚呢?我偏偏咽不下这口气啊。”
明琅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琳姐不会真绝食了吧?”
遥知点点头,“听疏影院的知绿说,三姑娘已经好几日不曾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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