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 你他妈又是哪位啊!没看到你爷爷正哄人呢么?”
如此刁蛮狂妄的语气, 饶是躲在树后的明琅都觉得委实过分了些。可如今局势实在难看,明琅一时间也不知是退是进。她原本走出去几步, 结果又默默退回树下蹲受。
明琅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直将他好好安放在心尖的明琳。
只这一句, 明琳的泪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大颗大颗泪珠不受控地从眼眶滑落。
“你再说一遍?你你是谁爷爷?”
明琳被气晕了头,满脑子想得都是李承柏嫌弃生疏的面孔。她如今这般气急败坏地乱问一齐全,无非是面上过不去的胡乱掩饰罢了。她自己, 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
李承柏看着明琳,若非因她是个姑娘家的又看着通身打扮不凡, 也只得按下心头烦闷同她周旋。
明琼在一旁胆战心惊地看李承柏越发阴沉的脸色,生怕他犯起混来再说出什么唐突糊涂的话来冲撞了明琳。
明琼连忙上前掏出手帕来给明琳擦泪, “琳姐, 你别在意。他那个人就是那样, 他都将玉佩赠你,又如何”
还没等她的话说完,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明琳一巴掌已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明琼脸上。
“他哪个人?他是你哪个人?秦明琼, 你若是心有所属,你早先就该禀明了奶奶, 叫她将你许配给他!可你何必拿我作筏子?你现在跟我臭显摆什么有多了解他?”
明琳又气又恨,一通气急败坏之后伸手便要去推明琼, “你走啊!你这个坏女人!我以后跟你再不是姐妹了!”
李承柏最先反应过来, 伸手擒住明琳, “我劝你适可而止一点。”
“不要真以为小爷儿不打女人啊。”
明琳打小哪里被人这般威胁训斥过,当下就嚎啕大哭起来,“你打啊!打我啊!我倒要看看你今日可不可以打死我!”
明琼看着局势越来越乱,花园里渐渐有胆大的小厮丫鬟们悄悄聚拢过来,连忙拉住明琳,“琳姐,这都是误会啊。你未免太心急了点,你总得让他解释一二啊。”
李承柏倒是被明琳忽然爆发的大哭吓了一跳,怏怏撒手,嘟囔一句,“麻烦。”
明琳听了又是委屈。这一年来她日日想着他,疆北的消息她比谁都在意。她并非不知他对明琼的情分与心意,可后来收到他送来的玉玦,她再三确认没有送错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始有所期待。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会不记得她了呢?
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那那块玉玦算什么呢?她的满腔心事,她日日夜夜的思虑期盼又算什么呢?
明琳哭着哭着,心里又生出一股气来。于是立刻从袖口掏出一方手帕丢到地上,“谁要你的脏东西!谁稀罕!”
只见一块白润的玉玦包在帕子里被掷在地上。帕子上裹了灰,而帕中玉玦也已然碎裂。
李承柏贴身之物只有这一块玉玦。而这玉玦是已故李老将军留给他,是而饶是十分讨厌累赘的李承柏也是日夜带在身上。虽然丢了已有一年,可却仍是命人寻找。
如今再一相见却是亲眼见着它被摔碎,李承柏不同与明琼,哪里还能好声好气地规劝明琳。
“哟,这不是我丢失的那一块么?”李承柏不怒反笑,弯腰将玉玦拾起揣会怀里,“看来这秦府有人手脚不干净啊。”
明琳本是赌气不看他,一听这话便瞪他,“你说谁偷你东西?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李承柏不理她,伸手去扳明琼的脸看她伤的如何,结果手一下被明琼打开。
李承柏见明琼生气了,便将全部火力对准明琳,他弯下腰看着她笑得人畜无害。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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